胡氏繃著一張臉:“你大伯正在跟你二哥算當年離家出走的賬!
”</p>
季明學眼眶通紅的看向妹妹,眼中帶著幾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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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櫻看著季豐益:“我看哥哥也挨了打,大伯消消氣唄!
我聽外麵的人說,今日朝堂之上,二哥受了陛下的誇讚呢!
要是二哥剛回家就挨了打,傳出去二哥臉上多沒麵子?
”</p>
季明學眼淚汪汪的看著季長櫻,還是妹妹貼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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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還真是!
今日朝堂之上我就在呢!
我正要給大哥說說皇上是怎麼誇讚明學的呢!
你們是不知道,那蔣家的人臉都快被氣歪了,想想就好笑!
”</p>
季豐收看到有人提這茬,立馬拉著季豐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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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豐益也就順水推舟,把手板放在了桌子上,不再提這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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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兒子到底還是心疼的,隻是該管教的時候也不能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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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豐益悶不做聲的掏出一瓶金瘡藥放在桌子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都知道是給季明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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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櫻抄起瓶子晃了晃:“看見沒有?
打在你身,痛在大伯心呢!
”</p>
季豐益被季長櫻這話說的臉上一滯,差點繃不住威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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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我給你上藥!
”</p>
季長櫻拉著季明學坐到了徐勇兄妹兩個的身邊,順便問了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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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次他們跟著來京城是給徐母看病之後,又問了一下徐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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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應該是有精神方麵的問題,之前一年會發作兩次平常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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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從上次蠻子進關內後,就幾乎很少有清醒的時候,一直渾渾噩噩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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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勇平常都在軍營裡也不怎麼回家,都是徐琦一個人又要照顧家裡吃喝還要看著徐母不要讓她亂跑,身上的擔子比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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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聽到季明學的建議之後,徐勇稍微一想就同意帶徐母來京城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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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那裡的大夫都說這是驚悸之症無法根治,我們也不想著根治了,就是想讓情況好轉一些。
”</p>
徐琦有些擔憂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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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櫻看了一眼徐母,她的情況確實嚴重了不少,隻是站在那裡就邊笑邊流口水,兄妹兩個說,這已經算是情況好的時候了,有時候還會無緣無故的打人,神態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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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學連忙表態:“你們安心住下來,等回頭我讓家裡的管家打聽一下,看看哪個大夫看這方麵比較好,到時候咱們一起帶著伯母去看看。
”</p>
徐琦聽到這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
”</p>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胡氏等到大家都回了自己的房間,又不放心的拿了一瓶藥想去看看季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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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推開門,看到一道傷口從季明學的左肩貫穿到他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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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頓時捂住了嘴,“怎麼會?
!
”</p>
季明學聽到這個聲音扭頭一看是自己的親娘,趕緊把衣服穿好,窘迫的看著胡氏:“娘,你怎麼來了?
”</p>
胡氏衝過去:“讓我看看!
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
”</p>
季明學含糊其辭:“就之前在戰場上不小心碰到的。
”</p>
胡氏的眼淚奪眶而出:“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上了戰場哪有這麼簡單!
你有今天,全都是拿命搏來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