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哪有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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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的婚事已經不單單是他個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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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這次被人盯上,是宣王和莊王提的建議,鐘離洲的眼中閃過一絲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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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事不會是桎梏,也不應該是籌碼,我已經有了打算,現在真正該急的,應該是莊王。
”</p>
鐘離洲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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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進京可不是毫無準備,宋一飛那個叛徒他早已審問的差不多了,對方就差沒把自己的褲衩什麼顏色給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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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什麼意思?
莊王有把柄在你手裡?
”</p>
“嗯,宋一飛雖然是蔣家的門客,但其實是莊王安排進去的,他實際上是莊王的人,邊關那次,也是莊王勾結的外族。
”</p>
季長櫻瞪大了眼睛:“可有證據?
”</p>
“當然。
”鐘離洲笑的十分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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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櫻看他笑意中的自信,忍不住眯著眼睛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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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我做什麼?
”</p>
感覺到她的眼神,鐘離洲有些不自在的挺了挺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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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村那邊土豆已經全都收獲了,我計劃留出一小部分給村裡的人嘗嘗鮮,剩下的全作為種子明年開春之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旱地全種成這個,嘗過這東西的好處之後,那些人種起來才更有勁兒,你覺得如何?
”</p>
聽到正事,鐘離洲不免也正經了幾分:“這件事全權交給你來辦,需要怎麼配合我已經給張自如交代過了,我父王他們不插手。
”</p>
“這件事瞞不住皇祖父的,在昨天我已經把這個消息彙報上去了,他現在對你很有信心。
”</p>
季長櫻並不意外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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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許久未見天南海北的聊了許多,季長櫻繪聲繪色的給鐘離洲說起周氏認親時候的那個宮宴,鐘離洲聽得十分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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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原本隻是鹽粒大小的雪花,現在已經變成了鵝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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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人來酒樓裡麵小坐一下避避雪,等家中的仆人帶著馬車和傘過來,再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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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洲和季長櫻兩人在包間裡麵邊吃邊聊倒也不覺得,隻是起身準備下樓結賬時,才發覺酒樓裡麵多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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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洲剛要去結賬,旁邊傳來一聲嬌喝:“慢著!
”</p>
季長櫻和鐘離洲扭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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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並肩站著兩位貴女,左邊那位氣質脫俗,容貌秀麗,嘴角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行走之間好像用尺子量過似的,每一步都走的的風姿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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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的那位長相略輸一籌,不過長得也十分可人,儀態規矩顯然沒有旁邊那位端正,剛才那聲疑問就是她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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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洲和季長櫻兩人茫然的看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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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可是要回公主府?
”崔嫣梧含笑看了一眼一旁的鐘離洲,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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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櫻點點頭:“我正要回家,不知兩位叫住有何事?
”</p>
“我剛才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從二樓下來的,既然這樣,你們的包間我要了。
”</p>
蔣初蘭下巴微揚,看著季長櫻毫不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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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進來的有些晚,剛才掌櫃的說已經沒地方了,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季長櫻從上麵下來,這才主動開口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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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櫻被她這理所當然甚至有些不客氣的吩咐給弄得眉頭一皺,她皺了皺眉開口:“我們正要結賬離開,這位姑娘如果需要,自去找掌櫃的說清楚就是,不必過來找我們商量。
”</p>
蔣初蘭還是第一次見到季長櫻這樣說話直白又絲毫不給人留情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