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卻是做了太後的馬前卒。

安王叔有話就直說吧。

是是,老安王將一封詔書拿了出來,似是瞧見了靠山一樣,剛才的諂媚樣子收了起來,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太後娘娘最近因為荀家的事都氣病了,身為長輩,老臣不得不說一句,皇上這事做得太過了,您好歹也要喊荀大人一聲舅舅,怎麼能讓一個閹人這麼作踐荀家

人群裡,薛京抬眼看了過來,閹人

可他對安老王爺而言隻是個小角色,對方甚至連眼角餘光都沒朝他看過來,這番話也隻是為了讓殷稷在朝臣麵前難堪而已。

他又歎了口氣:皇上,這是先皇遺詔,請您接旨吧。

殷稷一愣,先皇遺詔

太後為了壓他一頭,竟然連先皇遺詔都搬了出來......

朝臣烏壓壓跪了下去,可安老王爺卻並沒有打開遺詔的意思,反而仍舊看著殷稷,倒像是方才那幅情形的翻轉。

如同安老王爺站起來一樣,殷稷也不得不起身,可這還不夠,於國法他是世間至尊,於家法,他還要跪父母祖宗。

短暫的僵硬過後,殷稷還是撩開衣擺慢慢跪了下去。

安老王爺眼底閃過得意,這封先皇遺詔早先就讀過,無非是叮囑殷稷要善待宗親,善待朝臣,孝順太後雲雲,明明不過是例行交代,此時卻成了壓在殷稷身上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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