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嫣一邊說著，淚水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這樣的屈辱她何曾受過？她後悔跟著雲夢瑤。

雲夢瑤是一個比惡魔還可怕的存在！她外表看著清純出塵，美得像一個仙子，可是她知道，那些都是假象！

“為奴為婢？”樓歆呢喃著，看著梁嫣的目光忽然變得幽深，“你有什麽用，帶著你隻是一個累贅而已。”

梁嫣一愣，愣怔的看著樓歆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

她的確是沒有什麽用，什麽事都做不好。

“我……”梁嫣張了張嘴，始終找不到適合的理由讓別人幫她。

“求人不如求己。”樓歆神色淡淡，“這世上沒有誰能永遠幫你，除了你自己。”

樓歆不冷不淡的凝視著對方，接著說道：“你想不再被人踐踏，便自己拿起屠刀，將欺負你的人斬掉！”

梁嫣愣怔著，長久失神的望著樓歆。

她……好像變得很不一樣了……

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隻是……她這個模樣給她一種熟悉之感……

除了自己誰都幫不了自己？

靠自己？梁嫣有些迷茫，她真的能做到嗎？她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啊！

“我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殺了他們……”梁嫣呢喃著，神情有些崩潰，“我要是能殺得了他們，又何必來求你呢？”

梁嫣越說神色越是崩潰，似乎是隻要再拒絕她一次，她便隻能沉淪在無儘的黑暗裏得不到救贖。

“我不會幫你，想擺脫這個困境，你就自己想辦法。”樓歆冷冷的說道。

對於一個多次想要殺她的人，她提點這麽多，已經算是不錯了。

而她之所以願意提點，不過是看在對方淪落到這個境界的份上。

忽然，梁嫣的臉色變得猙獰，惡狠狠地質問著，“你明明有能力幫我的！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