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白舜一直盯著監控屏幕,將幾人全部的行為收入眼底,
謝星帆也看到了,看到月眠舞劍飛至石堡,而後以樹枝為劍破了地麵的人臉陣法。
謝星帆在白舜手下待了幾個月,才十七歲也學得他嚴肅沉默,此刻卻忍不住脫口而出,“我靠!這麼猛!”
他沒有注意到,一向沉默冷肅的白組長嘴角彎了彎,很淺的弧度,很快又收起。
謝星帆激動的掏出手機道:“這女生是誰啊?怎麼這麼厲害?我識彆一下……怎麼識彆不出來,不可能啊,全國的數據庫都在我這裡了。”
白舜卻突然點開了他手機上鐘奇的照片。
謝星帆反應很快,“等會,我好像明白了。鐘奇突然進去是不是跟這個很厲害的女孩子有關?如果是她這個能力,出死界很容易,難怪你不擔心白時禹,不是不是,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想說的是鐘奇,他肯定知道有死界存在,之前從來沒有進去,現在居然進去了……”
謝星帆睜大眼睛,“他想接近這個女孩子?是怕她會消滅死界,去殺她的?”
“就憑他?”
謝星帆忍不住多看了白舜一眼,他們組長雖然很厲害,但是一向謙遜低調,這種囂張的語氣他還是第一次見。
“那鐘奇到底在做什麼?你不讓我上報是不是也跟這個女孩子有關係?”
白舜道:“以她的本事,你如果上報,上頭的人一定會找她加入我們。”
謝星帆:“那不好嗎?”
白舜眼眸冷然,“鐘奇背後的人能讓死界異動,你覺得他不會安插人在監察部?”
謝星帆一向聰明,瞬間了然,“懂了!有隊友送人頭,要保護我方主C發育!”
白舜嗯了一聲,“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他知道謝星帆不會再亂說話,隨後便在操作台上點了幾下,然後一邊看手機一邊離開。
根據謝星帆這幾個月對操作台的熟悉情況來看,組長剛才是把監控裡麵的視頻導到手機上了。
組長真是太賣力了,私底下都還要再研究監控視頻,不愧是組長!
……
月眠幾人走了大約十幾步,眼前的情形驟然變化,就像電視機突然開始播放畫麵,黑暗瞬間被人來人往的熱鬨取代。
“這哪啊?他們都穿古代衣服呢?哪個朝代?”周祺鋒問。
白時禹看了看,說:“唐宋元明清吧?總有一個。”
周祺鋒無情拆台,“那是因為你就背得下來這幾個。”
他們此刻站在街邊,身後也不是剛才的樹林,是路邊的瓦房,來來往往的人從他們麵前走過仿佛沒看見他們一樣。
前麵一條長河緩緩流淌,河上一條石板直橋,也就一米左右寬,連個護欄都沒有,上麵卻滿是追逐打鬨的小孩子,大人們似乎都習慣了,
笑眯眯的看著。
河兩側有攤販,路過的人手上都拿著紙燈和花之類的東西。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慈祥溫和的笑容,耳邊隻能聽到友好的交談聲,沒有任何衝突。
但這聲音就像是背景音,嬉笑吵鬨,卻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月眠觀察了一會,指向河對麵,“去那裡。”
周祺鋒幾人都不敢跟月眠說話,把白時禹推上去問:“那邊有什麼?”
“不知,仔細看人流方向,大多是往那邊去,一部分從那邊出來。”
這種危險的地方,該解釋的月眠一定會給他們說清楚,否則一個不小心這幾人就會丟命。
萬一走散了,他們自己也好按照她的方式找到最終的籠門,說不定有一線生機。
四個男生看了一會,周祺鋒看出了門道,“還真是誒,去的人手上都提著花燈,還有捧著花的,出來的人都空著手,我們過去的話,是不是也得拿點什麼?”
楊雲軒問:“怎麼拿?我沒現金啊,我們不能硬搶吧?”
趙汶水:“有現金也不能用吧?這明顯跟我們不是一個時代。你們誰帶冥幣了?”
白時禹:“誰出門帶冥幣啊?!”
大概是有月眠在身邊,還有白時禹,看起來跟大佬是一起的,幾人都沒那麼害怕了,反而覺得很刺激。
白時禹突然道:“我有辦法!”
他跑到一個小攤旁邊,攤主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也不知道他跟人嬉皮笑臉的說了什麼,那女孩兒朝月眠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給了白時禹一盞花燈。
白時禹驕傲的跑回來,“走吧,花我們在路邊揪點野花算了……咦?這裡怎麼連花花草草的都沒有?”
剛才他們來的地方植被茂密得嚇人,這裡卻連一棵草都沒有,地麵光禿禿的。
“應該有燈就行吧,我看有的人隻拿了燈。”周祺鋒剛剛一直在觀察。
“也行,走吧。”白時禹提著燈往橋上走。
楊雲軒好奇的問:“你跟那姐姐說什麼了?她這就白送你了?你不會出賣色相了吧?”
白時禹:“哦,我說你們三個臭流氓騷擾我姐,我想借個花燈帶我姐去橋那邊,找借口離你們遠點,然後她就說直接送我了。”
楊雲軒:“好好好,沒出賣自己,把我們出賣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上了橋。
一上橋,幾人就呆愣在了原地。
剛才還熱鬨無比的街市一下變得空曠寂靜,所有人都消失了,包括剛才給白時禹花燈的年輕女子,全部都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