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益頭疼地看著自作主張的庶女,怒道:“大膽!你怎麼敢做出此等混賬之事!”

柳氏跟著附和,“怎麼說也是你親姐姐,你怎麼忍心害她啊!”

沈落雨流淚,“父親,母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在這裡,她不敢攀咬沈益讓她做妾的事,因為此刻能救她的,隻有沈益。

沈桑寧卻不想就此揭過,刻意道:“你哪裡錯了?你方才還說,都怪父親想送你進公府為妾呢。”

說著,她望向怔愣的沈益,“父親,有這回事兒嗎?”

沈益反應得很快,“胡說!我怎麼可能教唆落雨做妾!”

沈桑寧點點頭,“看來是她自作主張,那父親打算如何解決?”

“咳咳,”沈益假咳一聲,目光不定,“這件事,是落雨對不住你,就罰她在祠堂自省三日......”

沈益說完,忽見裴如衍皺眉,又立即補充道:“再扣半年月銀。”

“隻是如此?”沈桑寧覺得可笑。

沈益問,“那你說,你想怎樣?”

沈桑寧望向跪在廳堂中的沈落雨,毫不留情道:“買凶殺人,怎麼說也該送去京兆府,蹲大獄。”

“不行!”沈益和柳氏異口同聲道。

柳氏一臉愁容,“親妹妹上趕著做姐夫的妾室,難道是什麼光彩的事?你是要叫全京城都看我們伯府的笑話嗎?”

這話說的,仿佛沒有這事兒,伯府就不是笑話了。

沈桑寧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我也是考慮到伯府,這才將人帶了回來,那就家法伺候,杖刑六十吧。”

她說的輕鬆,卻見沈益擰起眉——

“六十,會把她打死的!”

沈桑寧冷笑,“那就打死啊。”

沈益一噎,指著麵前陌生的女兒,“我看出來了,你是成心要你妹妹的命啊!”

“父親,難道妹妹不是成心要我的命嗎?”沈桑寧語氣平靜,“她若此次大難不死,再尋個京城之外的人家嫁了,反正我是沒法跟一個想要我命的人,呆在同一片天空下。”

沈益還想反駁,卻聽裴如衍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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