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雲叔的功力,的確沒人能抓住他。

雲叔收了筆,似回憶一番,“我上次送了你木劍,但你的玉佩都沒借我玩。”

他的語氣,聽著幼稚。

落在沈桑寧耳中,驚詫不已,“你還記得木劍和玉佩?”

他現在還犯著傻。

沈桑寧以為,犯傻病時,是不記事的。

第一次見麵時,是在危難時刻,雲叔一直盯著她那枚玉佩。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

不過她今日沒帶,何況那是亡母遺物,也不太好借出去啊。

此時,雲叔突然嚴肅,但正色時還是冒著傻氣,口吻認真,“我記得你啊。”

門忽然被打開,小宋神醫端了碗湯藥進來,“喝藥了。”

漆黑的湯藥快趕上墨汁的顏色。

沈桑寧聞著那藥味,就想出去,卻又想起了某人,忍不住問道:“小宋神醫,你隻看頭嗎?”

小宋神醫不安地皺眉,後退一步,“什麼意思?”

她勾起假笑,“沒什麼。”

還是先不急,等小宋神醫把雲叔治好了,她再說吧。

若小宋神醫真有神通,那此人說什麼也得籠絡住。

少不得還得請求小宋神醫,給裴如衍也調理調理。

即便至今,裴如衍的身子還未有恙,也要防患於未然。

畢竟,他總操勞公事,這輩子的事也不比上輩子少啊。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沈桑寧先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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