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儀是頭一個說他能掙得軍功的人,但裴徹一點都不高興。

他冷眼道:“安分守己。”

隻留下四個字,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直至馬車駛離,沈妙儀還站在原地,仰起頭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自禁足以來,真是悶得慌。

今日多虧裴徹離家,她才有機會出來,轉過身發覺這一大家子神色各異地看著她。

寧國公夫婦懶得理會,轉身就進去了,裴二爺夫婦自然也跟著走。

方才熱鬨的門前,頃刻間冷落。

沈妙儀才不在乎,想到裴徹終於要開啟將軍之路,她的嘴角勾起,目光瞧見沈桑寧淡然的模樣,於是刻意挺了挺肚子,讓肚子顯得大些。

孩子,就是她的底氣。

沈桑寧轉瞬就移開了眼,將對麵無聲的叫囂忽略徹底,朝玉翡瞥了眼。

玉翡收到暗示,轉身對管家道:“二少夫人與二公子分彆,傷心至極,還是早些回院裡靜養為妙。”

管家一聽,朝沈桑寧的方向暗暗點頭,當即去請沈妙儀進屋。

沈妙儀拂開管家,同時也甩開一旁的素雲,“姐姐,你當家做主才幾日,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的以為你才是這個家的主母呢!”

沈桑寧淡淡地看著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在沈妙儀眼裡如同嘲諷,於是心裡更氣。

還想說什麼,一直在原地眺望著裴徹離去方向的段姨娘怒了,“夠了!你閉嘴吧!徹兒才剛走,你就鬨鬨鬨,你就知道鬨,你哪裡是真的心疼他!出來作什麼妖!”

段姨娘正愁沒有宣泄的口,看著兒媳,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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