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掠過床榻走到了書案前,卻並沒有去翻找,反而坐下來理了理頭發。
棺材裡,明珠雙手摳著木料,大氣都不敢出,唯恐遺落什麼細節,讓近在眼前的藥引子失之交臂。
可殷時背對著她,有些動作根本看不清,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一直在梳理頭發。
“其實也不著急,反正我有解藥,什麼時候吃不行?”
他忽然低笑一聲,不再梳頭,隻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在看。
明珠很是不可思議,知道自己身中奇毒,他竟然還不著急解開,殷時是已經活膩了嗎?
還是說他發現了自己,所以......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猜測,正在照鏡子的殷時忽然扭過頭,垂眼朝棺材看過來。
她唬的頓時不敢再動。
“這假謝蘊,到底是誰送過來的?”
殷時還是起身走過來,隻是一步一步十分緩慢。
雖然他方才發瘋的時候肆無忌憚,可其實身上傷得厲害,碎裂的肩膀還沒好,身體又被割了一塊肉去,雖然養了這麼久,疼痛已經麻木,傷口也愈合了,可到底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
他僵硬著身體緩步靠近,繞著棺材走了一圈,邊走邊有規律地敲敲打打,仿佛在找有沒有機關:“我還以為那個野種開竅了,看來沒有,那這究竟是誰送來的就值得玩味了......”
“在和我打啞謎是嗎?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