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取城門。
一擊得手。
糜芳第一次上戰場,手也不慫,趁著送魚獲的時候拔除腰間長刀,斜劈而下,斬了城門守衛。
溫熱的鮮血灑在身旁人麵上,瞬間撕開了戰鬥序幕。
關羽撤下自己臉色的麻布,揮刀狂舞,輕鬆解決稀疏困倦的城門守衛,再翻身上馬,提刀大喝。
“隨某衝殺!”
“直取府衙!”
關羽神色冰冷,撫髯提刀,直衝入街道。
隊伍中有數十騎兵,儘皆提槍上馬,追隨關羽腳步,衝殺而去,糜芳則是留在南門解決此處守衛。
一旦錯失良機,他們還有退路可言。
此時。
府衙內。
橋蕤卸了甲,剛進入夢鄉,便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皺眉,正欲喝問,卻聽得一聲哀嚎。
“將軍!”
“敵襲!”
敵襲?
橋蕤腦子一怔,一股寒意衝上腦門,瞬間衝散了倦意。
“哪來的敵襲?!”
橋蕤抽來身邊的長刀,神色凝重。
他已經聽到了喊殺聲,馬蹄聲,如此之近,肯定是已經破了城門,朝著府衙位置衝殺而來。
要擒王!
橋蕤渾身冒著寒氣。
“將軍!”
“是那南門!南門被奪,城門守將被斬,那邊火光衝天,不知道有多少騎兵湧入,正朝著府衙殺來!”
親兵臉色蒼白,焦急催促。
“將軍,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橋蕤此刻,已經批戴好甲胄,帶著親兵出了府衙,卻見整個廣陵城內到處都是衝霄的火光。
南門,東門,甚至西門都有喊殺聲。
橋蕤見此,麵色一沉,暗歎一聲“完了”。
“偌大的廣陵城,處處都是戰鬥,至少有五千兵殺來!”
橋蕤完全懵了。
眼下能對廣陵城產生威脅的,僅有劉備而已。
關羽,張飛不是還在射陽?
他們連平安都沒打下來,怎麽可能會衝殺到廣陵城下!
“將軍!快走吧!”
橋蕤親兵扶著他上馬,催促道。
再不跑,他們也得死。
“……”
橋蕤隨手就是一刀,把這一直聒噪的親兵斬了。
“再言撤退者,定斬不赦!”
橋蕤急躁之下,先斬一人。
他橫掃四周兵馬,總算是摁住了即將潰散的軍心。
可與此同時。
南邊有一騎,橫衝直撞而來。
其人披甲提刀,所到之處,無一合之敵,幾個呼吸間便衝殺到近前,大刀揮舞,恍若銀蛇飛翔。
“吾乃關雲長是也!”
“速速下馬受降!”
關羽橫刀立馬,橫眉冷對。
那駭人氣勢,逼的橋蕤親兵連連後退,不敢上前。
聞言。
橋蕤心中大駭。
“關雲長?!”
橋蕤心頭就像是被鐵錘砸中,渾然陰鬱,完全不懂為何關雲長會出現在廣陵城內,他的麵前!
而另一邊又衝出一員猛將。
勢若奔雷,煞氣衝衝,手持一杠蛇矛,漆黑甲胄閃爍焰光,端的是一幅萬人取首的無雙之姿。
其率領一眾騎兵殺出一條血路,將廣陵城府衙團團圍住。
見到來人,雙方各自精彩。
“翼德!”
“你怎會在此?”
關羽震驚無比。
來人,正是張飛張翼德!
那橋蕤,自知兵敗,頹然下馬,完全放棄了抵抗的心思。
他略有謀略,不善衝陣,麵對關羽,張飛這兩員萬人敵,普天之下,也僅有呂奉先才有本事抗衡。
關羽奇襲廣陵,想要以四五百兵拿下這座守備兵力超過三千的城市,十分困難。
此番智計,還有張飛一份功勞。
聽到關羽詢問,張飛頓時大笑。
“二哥!此乃軍師計也!”
張飛一番話,頓時讓關羽再生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