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堂前。
張飛聞言,麵色一囧。
他隻覺得這句話聽著好熟悉,再看看自家二哥,再看看自信滿滿的陳舒,忽然想到了什麽。
“軍師切莫誆人。”
張飛不相信的說道。
“七天時間,湊出三萬人馬太難了。”
軍令狀一立,張飛有點懵。
除非陳舒強行抓壯丁,湊齊兩萬新兵之數,可以陳舒性情,張飛不覺得軍師會乾出此等喪儘天良之事。
“軍師大可不必如此。”
劉備也覺得陳舒“草率”了,勸道。
目前他麾下有一萬出頭的兵馬,要湊齊三萬之數,便是再招募近兩萬兵馬。
“備現在若還是徐州牧,想要募集兩萬兵馬還需要一月之久。”
劉備暗示的已經很明顯了。
他現在已經不是徐州牧,人不在下邳,幫不到陳舒。
可陳舒卻像是沒聽見似的,轉頭看向張飛,關羽。
“雖是立了軍令狀,可舒一介文弱謀士,自不可能親自去募兵,這件事情還需要雲長,翼德鼎力相助。”
麵對陳舒的請求,關羽,張飛自是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軍師儘管吩咐!”
張飛拍著胸脯,很是痛快。
“軍師但說無妨。”
關羽撫髯微笑,同樣答應。
現在的他,算是陳舒的徒弟。
如今這世道,將知識傳授於人,還是有本人批注,甚至斷好句,以及用紙張裝訂成冊的拉滿待遇。
這比某些大儒的關門弟子的待遇都要高!
關羽“忠義”當頭,不會背棄。
“過了今夜,若是那橋蕤並無投誠之心,主公便將之斬了,頭顱割下,交由翼德前往郡內依舊在負隅頑抗之地。”
“可得約兩千兵丁。”
“廣陵城內,約有兩千降卒。”
“廣陵郡上下可得袁術降兵四千。”
陳舒早有謀算,否則不會如此高調立下軍令狀。
不然就是打自己的臉麵,有失威望。
昨夜奇襲廣陵城,雖然拿下廣陵城,可郡內還有數座城池,林林總總有兩千多袁術兵馬在負隅頑抗。
一旦張飛提著橋蕤的頭顱前往勸降,能夠減少傷亡的同時還能多得一些兵馬,一舉兩得也。
“謹遵軍師之命。”
張飛聞言,並無二話,直接答應下來。
若是關羽,或許還能看看劉備臉色,可張飛並不會,因為他沒這個眼力見。
正如陳舒所說。
橋蕤雖有才,可並非大才。
若能招降最好不過,但多費口舌並無成效不如借他人頭穩定廣陵郡。
“軍師,那關某需要做什麽?”
關羽撫髯,略有期待。
“此番渡江作戰,孫策為先,他有兩個羽翼,一位吳景,二為孫賁。”
“吳景為廣陵太守,多有經營此地,孫策東渡而來隻在大江南岸廝殺,而非轉道殺回吳郡老家,亦是有吳景之因。”
廣陵郡,丹陽郡內,分列大江南北岸,吳景在此經營數十年,根深蒂固,勢力盤根錯節,有許多附庸。
“今後南下江東,與孫策交戰,若是廣陵之中有吳景奸細作亂,恐對渡江作戰影響頗深啊。”
陳舒說到這裏,劉備和關羽瞬間明白。
“軍師所言極是!”
“這個隱患,不得不除!”
劉備麵色一沉,想清楚其中關節。
一旦前方戰事膠著,吳景派人在後方搞破壞,將有大患!
“此前,舒已經前往糜家,問到了一份名單,哪些人親近吳景,孫賁,雲長可前往抄了他們的家。”
這種事情做起來,並不會太難。
難的是,如何妥當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