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霖坐到沙發上，隨意拿了本雜誌看。

半晌，他抬眼看著她說：“你爸爸的病情怎麼樣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經責備過秦秘書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很沒有誠意。

桑樨放下手裡的東西，抬眼，跟他在鏡子裡對視。

鏡子裡的季明霖，五官英挺，氣質矜貴。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桑樨看了許久，直到眼睛都酸澀了，才很平靜地說：“季明霖，我們離婚吧！”季明霖明顯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桑樨肯定是不高興了，後來他知道桑家出事也在第一時間讓秦秘書趕去醫院了，隻是桑樨沒有接受。

這是她第一次違背他，過去她都很柔順。

季明霖側身從茶幾上拿了煙盒，從裡麵抖出一根來含在唇上，低頭點上火。

片刻，薄薄煙霧緩緩吐出。

他淡聲開口：“前幾天你說想出去工作，怎麼……才過幾天你又鬨離婚？季太太當久了，想出去體驗生活？桑樨你出去看看，外麵多少人拿幾千工資都要加班加點、看人臉色，桑樨，你住著2000平米的彆墅當著季太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的語氣無情又涼薄。

桑樨終於忍不住了，她顫著嘴唇恍惚一笑：“季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