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你塊頭才大呐,本小姐這是超模的身材好不好?誰嫌超模塊頭大了?”關爾佳嘴裡罵著,將雙腿從他腰上放了下去。
秦陽又用力掰開她雙臂,讓她與自己並肩同向,隨後挽住她的腰肢,帶她往下遊遊去。
“誒,我才明白過來,你個臭不要臉的,既然這樣兒就能遊,你剛剛乾嗎還讓我抱住你?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吃我豆腐來著!”關爾佳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忿忿地罵起來。
秦陽嗬嗬笑道:“誰讓你一上來就拿我撒氣呢,我總不能白當你的出氣筒吧?”
“哼,我擰死你!”關爾佳恨恨地在他肋下亂擰起來。
深山之中夜色本來就深,這條河穀左右兩側又都是峭壁,也就更加的黑暗,二人幾乎不能視物,無法判斷從哪裡能夠上岸,隻能先半遊半漂的在河道之中隨波逐流。
也不知漂流了多遠,更不知繞過了幾座山,湍流的河水忽然變得平緩下來,已經衝不動二人偌大的身軀。
秦陽敏銳的意識到,已經離開了河穀,兩岸也不再是高崖絕壁了,於是摟著已經凍得瑟瑟發抖的關爾佳朝河邊遊去。
果不其然,他所選擇的一側是麵沙灘,穿過沙灘是片不大不小、坡度平緩的丘陵林地。
二人走到這裡才算徹底鬆了口氣出來,坐地休息,順便擰一擰衣服裡的水。
“完了,我鞋都掉河裡了,怎麼辦啊?”關爾佳忽然鬱悶的叫了起來。
“我也沒鞋,不過沒事兒,有鞋咱們也走不回去。”秦陽輕描淡寫的說道。
關爾佳又奇又氣,恨恨地道:“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有鞋也走不回去?你要是故意氣我,姑奶奶我可不慣著你,非得踹你幾腳不可。”
秦陽發出了靈魂三問:“你了解附近地形嗎?你知道回去的路嗎?你能辨識方向嗎?”
關爾佳聞言一下卡了殼,呆了半響,語氣忿忿的叫道:“那咱們也不能跟這兒待一宿啊!咱們衣服可都濕透了,山裡氣溫又這麼低,野外待一宿會凍死的,這道理你都不懂?你真是個廢物點心!”
“我隻說今晚回不去了,誰說要露天待一宿了?”
秦陽說完站起身來,道:“我去找個能遮風的地方,再找點乾草保暖。你就彆動了,我去找。”
關爾佳聽了這話,心裡有些感動,嘴上卻斥道:“你這不廢話嘛,這事兒有讓女人乾的嗎?你趕緊找去,要找不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嗬嗬。”秦陽聽得出她在跟自己鬥氣玩,笑了兩聲,開始在林地間摸黑尋找避風之所,順便收集乾草。
夜下林間,幾乎什麼都瞧不見,但秦陽也有辦法探尋所需之地與所需之物,撿根樹枝,四下掃打觸探,就能大概判斷出周圍地形與地上乾草。
說起來二人運氣還真不錯,秦陽在林子裡轉悠了一圈,最終在林邊一座土坎下發現了一個地坑。
這個地坑是因為地麵塌陷形成的,坑口是形狀不太規則的棗核型,長有兩米多,最寬處一米不到,坑深一米多點,坑底凹凸不平,全是黃土。
秦陽下到坑裡,把落到坑裡的枯枝爛葉撿出去,用腳將坑底儘量踩平,最後踩出一個可容二人坐立的空間。
其實二人要是普通人的身高,這點空間足夠二人蜷縮躺下了,可惜二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所以隻能勉強坐在裡麵。
隨後秦陽將收集來的乾草一股腦的丟進坑裡,又額外去采了兩大抱乾草,全部扔進坑裡,估摸著這些草應該夠了,這才滿意的回去接關爾佳。
“什麼?你找了個土坑?咱倆要進去坐一宿?你瘋了吧?你當咱們是野豬啊,找個土坑就能當窩呀?你缺心眼吧?”關爾佳聽完秦陽介紹後,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
秦陽也不把她嘲諷往心裡去,道:“反正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避風保溫場所了。你要是不進去,我也不勉強,你就在外麵吹一宿山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