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裴樂瑤的小臉從淺粉色轉為了微微泛紅,就知道是心跳加速的結果。
拓跋野心底更為開心了,挺好,至少她看見自己的心不算極為平靜。
裴樂瑤小手攥了攥拳頭:"你對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那種笑容"
那種又野又迷醉的笑意,她看了會受不了,她覺得自己才是那條魚。
拓跋野有些錯愕:"孤對你說話,在笑"
烏恒跟他手底下的人,總是說他板著臉如黑麵閻羅似的,從來不笑的。
裴樂瑤不跟他說話,將臉彆了過去:"哼。"
六日後,單於的禦駕抵達北境邊境,裴樂瑤沒作聲的命人開了城門,讓匈奴王軍的隊伍一直送她到了北安王府。
拓跋野這幾日都坐在那馬車之上,沒人叫他下來,他也就不下來。
兩個人,都默契的在某方麵選擇沉默。
他先一步下了馬車,站在馬車底下,伸出手臂:"小公主,到北安王府了,下來吧。"
裴樂瑤探出小腦袋,大大呼了一口氣:"總算到了。"
她將手自然而然放到了拓跋野的掌心上,幾日相處下來,似熟稔了不少。
拓跋野托著她的手臂下了馬車,但那手臂似乎受力有些不穩,微微陡了一下。
拓跋野走在前邊,天氣炎熱,他將披風一摘,
裴樂瑤便看見那白色海東青的長袍上有些淡淡血跡,還有一些黃色的膿水,從衣服裡浸了出來。
她眸色微顫,加大步子追了上去:"拓跋野,你傷口感染了!"
拓跋野微皺眉頭:"估計是那日淋雨後,傷口便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