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無點的人,還是早點哪來的,回哪裏去吧。
"你太過分了,他們隻不過是一群比你小的男孩子,你乾嘛下手那麽狠呢?陸阿姨不是常常告訴你,待人接物好溫和嗎?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陸熠坐在桌子上,然後一隻腳落地支撐一部分身體的重量:"那宋阿姨還說不準你早戀呢?剛剛要不是我,你是不是就會成功早戀,咱倆半斤八兩,誰也不要說誰!"
"我沒有,我和你不一樣。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和其他人早戀的,你明明知道我……。"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
這身下的話,宋萱沒有說完,但是陸熠和她都明白。
也許是宋萱換了一個地方,遠離了陸熠可以掌控的地方,她越發覺得陸熠的處事有些霸道。
而她常年隱藏在心底的情意,也一如既往的放在心裏。
不是不想說。
而是,說了又能怎麽樣呢?
他還是會當做平常一樣。
他還是不會接受她。
他們之間,可能要很長時間陷入到持久的尷尬狀況中。
所以,何必呢?
何必非要說出來呢!
"陸哥哥,你今天做的事情,卻是太出格了。不對?你是怎麽進來的?你不是我的直係親屬,學校會讓你進來嗎?"
"我翻牆進來的。"
"保安沒有發現你?"
這所學校的安保,在整個城市的學校裏,都是赫赫有名的。
就算陸熠的身手很好,也不可能如入無人之境,都不被發現吧?"
"發現了。"
"然後?"
"然後,我就讓他們去把校長照過來,再然後,在校長的安排下,你的班主任親自帶我來找你。"
"你和保安打架了嗎?"
宋萱覺得陸熠就是個好戰分子。
而且是那種一點就著的人!
"不算是打架吧?我一個人把他們都打趴了,算是一個人勝利的表演。"
"還表演?你不會又把被挨打的保安辭了吧?你不會毫無理由的揍了人一頓,然後又讓人失去工作了吧?"
這事情以前就發生過,難怪宋萱自然的就想到這個問題。
"不是毫無理由,是他挑釁我的。"
"夠了,一天天的,這個挑釁你,那個也挑釁你。這其中沒有你的原因嗎?都是他們的錯,都是他們的原因。陸媽媽每天都讓你修身養性,可你怎麽每天都比原來更惡劣了?怎麽事情到了最後,都是別人的錯,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呢?陸熠,你還要這個樣子到什麽時候。你就憑著你的家世就可以任意妄為了嗎?我明明記得小時候的你,不是這樣子啊?是什麽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宋萱的目光看著陸毅的時候,充滿著失望和受傷。
"或許,我就是這個樣子,而是你以前沒有看清。"
現在,他開始不壓抑自己的天性。
也不在她的麵前,隱藏真實的自我。
所以,很自然的就被討厭了是嗎?
陸熠走了。
他不知道留在房間裏,他們兩個還能說什麽。
本來來這裏,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而最後,卻變成給她的驚嚇。
心煩意亂,然後隨便走,就走到一處偏角。
江雲清正躺在他的專屬領域,享受這日光浴的照耀,和耳邊傳來的陣陣悅耳拳打腳踢聲。
陸熠的到來,讓他手底下的那幫小弟,停止了揍人的舉動。
江雲清不滿的睜開眼,望著陸熠說:"兄弟,你打擾我看演出的興致了。"
陸熠的心中,燒起的火沒有退下。
反而被宋萱的一番話,激的又漲了幾分。
現在,聽到江雲清這不算客氣的話,說:"我就覺得這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是不對的,放了他。"
江雲清站起來說:"呦,看你的樣子,也不是什麽好人。你在這弄什麽呢?"
同類的身上,有相同的氣息。
儘管陸熠什麽都不說,就站在哪裏。
但江雲清從他的氣勢,和神態上可以看出,這是同一種人。
既然是同一種人,又為何要說這話?
奇怪?
"你是想為他出頭?你們認識?"
"不認識。"
"不認識還想出頭?"
"嗯。"
"看你的樣子,是心裏有火,想要找人打一架啊!好,既然如此,你非要這樣,我也不能讓你在我的地盤上,挑釁我的威嚴。"
"你和我,我們打一架吧。"
說著,江雲清就把校服外套脫了下來。
男人心裏有怒火,有的需要酒,有的需要傾訴,有的需要打一架。
而陸熠就是需要打一架的這種人。
兩個人你一招我一下,一來二去,打了五分鍾。兩人都沒有站到便宜,誰也沒有吃到虧。
到了最後,到有幾分勢均力敵的感覺。
江雲清的手下,和那個被挨打的人,都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你一拳我一腳的打架。
十分鍾後。
可能兩個人覺得沒勁。
然後眼神一頓。
一起鬆手,然後退到兩邊。
陸熠說:"你的身手不錯。"
"一般一般,你的也一樣。現在,氣順了?"
陸熠樂了一下說:"順了。"
陸熠這幾年都是這個樣子,他也很享受,宋萱黏在他身後,用真切的語氣,說著為他好的話。
不僅不覺得聒噪,反而覺得很美妙。
他也知道用美妙這個詞,有些不恰當。
但是的確如此。
就是美妙。
可是,這是宋萱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對他用這種恨鐵不成剛的語氣說話。
這點讓他嚴重不高興。
這丫頭就應該一直站在自己的身邊,而不是為了別人說話。
張棠也好,那個保安也好。
都不行。
江雲清說:"我看你麵熟。"
陸熠回道:"我也看你麵熟。"
兩人對視一眼說,同時說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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