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月看著夜曆城的一雙眼睛，隻覺得內心疼痛，宛若刀絞。

可是偏偏，她又不能告訴夜曆城這所有真相。

隻能垂眸重複了一遍：“夜曆城……對不起。”

夜曆城的表情失望到了極點，他慢慢閉上了眼睛：“說吧，你想要什麼。又或者……他們想要什麼？”

楚尹月沒有說話，她撿起地上的鳳袍慢慢穿上，又給夜曆城蓋上了被子，這才臉色蒼白打開了房門。

門口，梨子果然等候在此。

看著梨子，楚尹月眼裡是欲言又止的複雜，她盯著梨子的臉看了半晌，這才緩緩側身：“梨子，進來吧。”

等梨子進來，楚尹月把門關上，她這才道：“說吧，成華，又或者是朝秦的的目的。”

梨子抿了抿嘴，複雜地看了一眼楚尹月，然後這才走向夜曆城。

“城王，我們要莞城西北方向二十裡外的那座銅礦。”

“哈？！”

夜曆城猛地睜開眼，盯著梨子的那雙眼睛，簡直恨不得要將她拆食入腹。

“朝秦可真是打得好算盤呐！”

梨子低頭：“城王爺，不過是一座鐵礦而已，一座鐵礦，就算再值錢，也絕對沒有城王爺的性命值錢，城王若是答應，成大人會立刻派人送上解藥。”

“嗬嗬嗬嗬……”

夜曆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聲輕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他的身體又一陣抽搐，嘴裡，黑色的血再次溢出。

楚尹月心頭一緊，趕緊走上前，然後撩開些許薄被，露出了夜曆城精壯的胸膛。

她伸手，用白玉般的手指在夜曆城胸口的天池穴上輕輕一點。

正要加重力道，夜曆城的手已經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

夜曆城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抓著楚尹月的手腕，一點點將她挪開，遠離了自己的胸口。

“楚尹月，本王原本欠你一命，但今日這一命……本王還了！”

“從此之後，地獄崖那一箭，再也不是本王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