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菀的臉上頓時湧上了一股悲傷之色，悲傷之餘，還有一抹複雜和畏懼：“可是……我……我不配……”

楚尹月嘴角勾起。

看來這劉舒菀對柳長清的身份，即便不知道全部，也是知道一二的，她循序善誘，脫口而出的聲音帶著無儘魅惑，像是魅惑人心的狐狸。

“不配？為何不配？難道這柳長清……還有什麼特彆之處不成？”

“他……他將來是……他將來是……”劉舒菀的目光漸漸迷離，她像是魔怔一般道，“他將來注定……而我……”

“而你如何？”

“而我……”

劉舒菀的唇慢慢張開，楚尹月的一顆心都糾緊了，她第一次覺得，她距離那團最濃鬱最深邃的霧氣，是這麼近！

然而，就在答案呼之欲出之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陡然從回廊鏡頭響起——

“夫人。”

劉舒菀渾身一震，她豁然臉色煞白朝前看去。

楚尹月也抬頭看去，便見柳長清穿著一襲青色長衫，正定定地站在前方。

回廊為景，紅頂為襯，兩側還有綠色植物，可是站在當中的柳長清看上去卻沒有一絲溫度，平日裡看上去無塵如仙的一張臉，也似乎綴上了一縷地獄來者的氣息。

楚尹月被這樣的柳長清弄得一驚，不過柳長清的暗黑她早就見識過了，所以倒也不覺得多害怕，很快，她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魅惑笑容來。

“柳公子，好久不見，彆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