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你不覺得皇上這病生的有些奇怪嗎?這好好的,怎麽就得了風寒?”
甄嬛淡定的瞥了一眼流朱:“人吃五穀雜糧,是人就總有身子骨不舒服的時候,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雍正自那一場大雨後,回宮當天就發起了高燒,嚇得朱宜修趕緊召集各宮嬪妃安排她們輪流侍疾。
沈眉莊端著湯藥走了進來,“皇上,藥熬好了,趁熱喝吧。”
一進門,那碗自個兒守著,熬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湯藥就被華妃給搶了去。
年世蘭拿起勺子,攪了攪碗裏的湯藥眼皮子都不抬:“沈貴人辛苦了,還是本宮來伺候皇上喝藥吧。”
雍正從華妃手裏端過湯藥,直接一飲而儘:“你昨兒守了一夜,快去歇息吧。”
雍正本是一番好意,卻被華妃誤以為他是想獨留沈眉莊一人陪著,當下就不樂意。
“臣妾侍奉皇上慣了,要是換別人在這兒守著反而不放心。”
雍正接過錦帕擦了擦嘴,“眉莊做事一向穩妥。”
華妃眼底閃過一抹不屑:“話是這麽說。可沈貴人畢竟是皇上身邊的新人,有的時候毛手毛腳的也是在所難免。”
儘管麵對華妃明裏暗裏的貶低,沈眉莊卻也忍耐著不出聲。
一是,因為華妃的位份家世皆壓自己一頭,日後她針對自己不要緊可千萬別連累了家人。二是,因為她自身的性子,做不出來那種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鬨的難堪。
世蘭這吃醋、愛耍小性子的脾氣,雍正比誰都清楚。
他看了看坐著的世蘭,又看了看站著的沈眉莊,隻得無奈妥協。
既然她就是想留在這,那就留吧。多一個人在養心殿而已,自己也沒必要去駁了她的麵子。
又過了兩天,甄嬛尚在整理架子上的書卷,流朱就帶著采月進來了。
“小主,采月姑娘又來啦!”
采月麵上也高興,“莞常在吉祥。我們小主說,最近內務府新進了一些春日的綢緞,請小主過去挑選。”
甄嬛挑了挑眉:“你們小主今日怎麽得空了,不是說去給皇上侍疾了嗎?怎麽,皇上龍體已經康裕啦?”
“正是呢!從前個兒夜裏,我們小主就不用去侍疾了。”
身體康裕的雍正躺在小榻上,看著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華妃感歎道:“春光如許,朕倒是有些辜負了。”
“正是因為皇上貪戀春色,才會在禦花園著了風寒。”
麵對華妃的質問,雍正謊話張口就來:“聽太後念叨著禦花園裏的花兒朵兒,本想儘點孝心,到花園裏親自去給太後選些好看的花。誰知春雨含潮,竟傷風了。”
華妃揚唇輕笑,一張豔麗的小臉多了幾分嬌俏:“知道的呢,是說皇上您的孝心。不知道的,還以為禦花園的花兒朵兒成了精,勾了皇上去呢。”
“這話就屬你小氣。讀書不多,頂嘴到快。好了,這些日子你也累了,早點回去歇息吧。”
“是。皇上剛下早朝,臣妾命他們熬了藥,皇上喝完藥再看折子吧。”
“嗯。”
交代完這些,年世蘭才依依不舍的從皇上的寢殿裏走了出去。
聽著她關門離去的聲音,雍正人立馬就精神了:“蘇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