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去。”
一旁的衛臨見溫實初著急走,連忙道:“師傅著急走啊?那我去替師傅在記檔上,記下您去啟祥宮的時辰。”
“好,不出一個時辰我也就回來了。若是路上被什麽事絆住了腳,來不及回來,你便幫我多記半個時辰。”
溫實初隨著采月一推門,就發現沈眉莊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溫實初將手裏的小藥瓶遞給了采月,“采月姑娘,你先去把解酒藥給煮了吧。”
“是。”
采月臨出門前,還貼心地把門給關上了。
溫實初快步走上前,在沈眉莊身旁輕喚:“娘娘,娘娘。您何故喝得這麽醉啊?”
沈眉莊緩緩睜開了眼,在看到溫實初的那一刻,她語氣都溫柔了許多。
“大人你來啦。我難得喝一次酒,不小心嚇著你了吧?”
“娘娘,酒醉傷身呐。惠嬪娘娘,您何故這樣為難自己呢?”
聽到惠嬪娘娘這四個字,沈眉莊臉上的笑意不禁又全都淡了下去。
她懨懨道:“惠嬪娘娘,難道我就沒有自己的名字嗎?溫大人,你從前私下裏對嬛兒也是這般生疏嗎?還是在你眼裏,我隻是個娘娘?”
溫實初滿臉惶恐:“微臣不敢。”
“你先坐吧。”
等溫實初坐下後,沈眉莊又將她麵前的那壺暖情酒給溫實初也斟了一杯。
“來,溫大人,你也喝一杯吧。”
溫實初被嚇得從座位上猛地站起身來,“娘娘,微臣不敢。微臣已經把解酒藥交給采月姑娘了,微臣,微臣太醫院還有事。夜深不便,請娘娘諒解。”
見他這麽說,沈眉莊的眼淚頓時便掉了下來:“溫大人這樣推辭,原是我唐突了。”
這一下,又把溫實初給嚇得夠嗆。
他趕緊重新坐下,從沈眉莊手裏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娘娘您可千萬別這麽說,微臣遵命便是。”酒水剛下肚,溫實初立馬就意識到了這杯酒不簡單。
沈眉莊笑了,拿著酒壺立馬又重新給溫實初倒了一杯:“這酒可真好啊,喝了身上就暖了。”
沒辦法,溫實初隻好硬著頭皮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過三巡,藥效也終於上來了。
溫實初內心深處雖也是對沈眉莊有意,但終究不敢在啟祥宮造次,說什麽也要走。
沈眉莊起身,從溫實初身後輕輕抱住了他的腰:“溫大人,你難道還害怕我會吃了你嗎?”
溫實初強壓下身體中的燥熱,喘著粗氣道:“惠嬪娘娘,尊卑有別,咱們不合適。”
沈眉莊反問:“在溫大人心裏,我難道跟其他後宮嬪妃一樣嗎?溫大人對我,竟連一絲感情也沒有嗎?”
“我,我……”
見溫實初支支吾吾老半天,卻始終不曾狠下心來將自己推開。沈眉莊忍不住勾唇輕笑了一聲:果然,她賭對了。
他們兩人跌跌撞撞,清醒著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