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答應捏著帕子擦了擦眼淚,“都怪嬪妾不好。若是能早些發現,處理了此事。或許,或許莞妃娘娘就不會……”
“好了,夏答應你也已經儘力了,此事怪不得你。”朱宜修將視線挪回到了雍正身上,“皇上,此事您打算如何處置啊?”
雍正沉聲反問,“皇後你怎麽看?”
“巫蠱之術乃是後宮禁術,袁常在此次算是犯了大錯了。不過萬幸,莞妃和小公主如今都沒事。那不如……就從輕發落?”
“皇後倒是心善。”雍正一字一字擠出牙縫道,“你可知,莞妃從今以後恐怕都再難有孕了。”
“啊?”朱宜修麵上不顯心中狂喜,“怎會如此。”
“蘇培盛,傳旨下去。常在袁氏,心術不正,蓄意謀害莞妃及小公主,即刻打入冷宮。等明天天一亮,立馬賜死。”
“嗻。”
在聽到這個結果後,袁常在已然哭成了淚人。
她淚流滿麵的搖著頭,試圖去抓皇上的衣擺:“皇上,嬪妾真的是冤枉的!嬪妾真的沒有害過莞妃娘娘,皇上!”
“你心思陰毒,謀害龍裔。朕念在你剛進宮不久,可以賜你一個了斷,讓你痛痛快快的上路。”
“皇上,嬪妾真的沒有!”
雍正哪裏還想在聽她辯駁,隨意揮了揮手:“蘇培盛。”
“嗻。”蘇培盛指了指門口的兩個小太監,“你們還不快把袁常在給拖出去。”
“是。”
“皇上!皇上!……”
深夜之中,袁常在的哭喊聲顯得格外瘮人。
綠蘿心裏本身就有鬼,當即便被嚇得頭都不敢抬。跟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跪在地上。
雍正抬眸掃了一眼地上的綠蘿和夏答應,“夜深了,你們都先各自回宮去吧。剩下的事,等過兩天莞妃身子好了再說。”
“是。”
回宮路上,索卓羅貴人還故意對著方淳意調侃道:“哎呀,這幸虧淳嬪娘娘您當初生孩子的時候袁常在還沒進宮。要不然,今日九死一生的人還指不定是誰呢!”
方淳意坐在轎輦上,不悅地皺了皺眉。
欣貴人快人快語:“這大晚上的,索卓羅貴人你就非要找點不痛快是吧?瞧你方才那兩句話說的,就跟巴不得淳嬪、莞妃倒黴似的。”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欣姐姐你當真是多心了。”索卓羅貴人矯揉造作道,“這不是咱們姐妹間開開玩笑,扯扯閒天嘛。要是嬪妾有什麽不得當的地方,還請淳嬪姐姐你不要見怪才好。”
方淳意回懟道:“索卓羅貴人有空在這兒和本宮說笑話,倒不如改天見了皇上,自己去皇上跟前說。貴人口齒伶俐,想必皇上聽了,定會好好誇獎你一番。”
說罷,便帶著欣貴人揚長而去。
索卓羅貴人碰了一鼻子灰,自覺沒趣。她朝著方淳意一行人離去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
“我呸!仗著自己是個嬪位就敢和我這樣說話,什麽東西!不就是個小小的嬪位麽,總有一天我……”
索卓羅貴人的貼身侍女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勸道:“小主,快別說了。要是讓人給聽見,回頭傳到皇上耳朵裏可就不好了。”
索卓羅貴人悻悻閉嘴。
趁著夜深人靜,綠蘿悄悄溜進了鍾粹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