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睡就睡,她不睡就是了。
蕭明徹看著她的反應,並未言語,自己脫了鞋上榻,倚牆坐著,修長的腿搭在榻邊,目光牢牢的黏在她的身上。
蕭明承抓了你幾天他問。
今日是什麼時候
十月二十七。
沈雨燃微微一怔。
竟是十月二十七麼
她本來想在自己生辰的這日慶祝新生,卻不想是在這一日重新落到蕭明徹的手中。
我被抓那天,是十月二十二。
四天
沈雨燃點頭:當時我在船艙裡被迷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地宮,也就是昨日。
蕭明徹靜靜注視著她,見她一邊說話,一邊流著眼淚,立馬起身走到她身邊。
他欺負你了
這個問題,蕭明徹沒有問過。
靜王好色,垂涎沈雨燃的美色,在趕到地宮之前,蕭明徹一直擔心沈雨燃受辱。
不過在見麵之後,靜王說的話令他打消疑慮。
他沒碰過沈雨燃,倘若靜王強占了她,自會得知沈雨燃仍是在室之身。
以靜王的性子,必會拿此事大做文章來羞辱他。
靜王什麼都沒說,證明他並沒有碰沈雨燃。
然而沈雨燃哭成這樣,蕭明徹一下就慌了神。
燃燃,就算蕭明承那個畜生欺負過你,算不得什麼……
蕭明徹一想起靜王在沈雨燃身上行禽獸之事的情形,周身血氣往腦門上直衝。
如若靜王就在眼前,必得一刀一刀把他的骨頭拆出來才能解恨。
蕭明徹竭力抑製著心中的怒火,捧起沈雨燃的臉: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沈雨燃抬眸問。
我當然是在乎你了。蕭明徹終於又如此靠近她,眼底的神色漸濃,我說了,隻要你不離開我,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沈雨燃靜靜注視著他。
鼻尖有淡淡的酒意縈繞,她看得出他有幾分薄醉,雙眸不似尋常那般清冽,隻是依舊沉靜。
他捧著她的臉,指腹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
肌膚相親之時,許多深藏的記憶浮現了出來。
蕭明徹感覺到她的目光柔軟了些,心不禁跳得快了些,也稍稍鬆了口氣。
他沒有看錯,她心裡是有他的。
酒意又濃了幾分,蕭明徹眼神愈發迷離,離她更近,額頭和鼻尖都貼在了她的臉上。
在他還想更近一步的時候,沈雨燃睫毛顫了顫,彆過臉去。
蕭明徹的動作僵住,緩緩直起身子。
沈雨燃,我真的不明白你。
其實,我也不明白你。
蕭明徹神情緊繃:你不明白什麼說出來
沈雨燃仰頭看著他,心中泛酸。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從前怎麼都爭不回來的男人,會對她如此溫柔、如此妥協
她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非要作弄她,想要的時候不給她,不想要的時候又一個勁兒地塞給她
到底是我做錯了什麼你說啊!你說出來,讓我聽聽,到底是什麼彌天大錯!
蕭明徹被她的抗拒和抵觸已經磨得沒了耐性,他緊緊扣住她的肩膀,眼眶發紅。
明明她不是沒有感覺的。
她連對暗風、暗月他們都可以和顏悅色,偏偏對他不行。
若真有彌天大錯呢沈雨燃忽而道。
蕭明徹聞言,看著她猩紅的眼睛,驚訝於她的回答,頓時茫然起來。
他真的做錯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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