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停在彆墅院子裡。
熄了火,季炡抽了一根香煙才下車,今天約莫是會議室空調開大了,他有些不舒服,應該是發燒了!
走進大廳,他問傭人:“太太呢!”
傭人接過他手中外套,很殷勤地回道:“太太下午就回來了,這會兒可能在睡午覺!”
睡午覺?
季炡抬手看了下時間,輕嗤一聲。
他舉步上樓,身子總歸不爽利,不如從前輕快。
走到二樓,推開主臥室的門,
桑漓午睡醒了,正靠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書,整個人看著懶懶的……於是季炡就更不舒服了,看來醫院那場爭執她並不放在心上。
他解開兩顆襯衣扣子,朝著她走去。
桑漓抬眼看他。
季炡很放鬆地靠在沙發另一側,頭微微向後仰,黑眸也閉起來。
他的喉結,輕輕滾動。
他原本就生得好看,這樣一幕在暮光裡,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桑漓看了幾眼,心忖他真是有本錢,難怪白筱筱不離不棄。
“幫我揉下太陽穴。”
男人開口,聲音嘶啞不堪。
桑漓放下手裡的書,倒是沒有跟他置氣,她傾身過去給他按摩,從前她體貼他工作辛苦,是特意學過的。
但她才碰到他,就輕輕蹙眉:“季炡你發燒了!”
季炡睜開眼。
因為生病,他的黑眸不似平時清亮……他的手掌忽然就摸她的細腰,像是要跟她做那個事兒。
桑漓按住他的手,不讓他亂來。
季炡不輕易生病,但每次生病脾氣就不太好,過去桑漓很是讓著他的……不但精心照顧他,偶爾也會由著他胡來。
季炡身子不舒服,身體又得不到滿足,他就更不痛快了,黑眸直勾勾地盯著桑漓:“怎麼了?不想給我弄?”
桑漓主動坐到他身上。
她探手摸到醫藥箱,就著這個姿勢給他量了體溫。
果真是燒到39度!
她沒跟病人計較:“我去給你拿藥,再煮份消火敗毒的湯茶送上來……季炡,你的身子現在不能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