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一臉戲虐地笑道:到底是身子虛還是心虛
魏冉猛地一窒,喉嚨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神態中透著一股苦澀的意味,跟被刺中了要害一樣,額前的汗珠流得更快了。
稟劉大人,小的真是身子虛。。。
好啊,身子虛好啊,回頭咱家讓人給你送點枸杞!
劉世嗬嗬一笑,旋即目光又陡然冷峻了下來:可若是心虛,咱家可就幫不了你了!
陰森森的笑聲,在大殿內回蕩不息,像是一記記長滿倒鉤的鞭子,狠狠地抽在魏冉的心頭。
多謝劉大人美意!
魏冉不敢多言,暗暗低下了頭。
而就在此時,皇城司外突然傳來了連串的動靜。
隨著潮水一般的腳步聲靠近,更有衣袍無風鼓動的咧咧聲響。
旋即,一名挺拔的錦衣衛領著一行人走了進來。
他身著錦繡飛魚袍,腰間配著繡春長刀,眉宇間深沉難明。
當他看見被砸得七零八落的皇城司時,臉頰不由自主地跳動。
抬頭一看,又見堂堂錦衣衛指揮魏冉,居然在劉世的跟前跪了下來,如同一條任由拿捏的死狗。
其他的錦衣衛亦是跪倒在地,不敢作聲。
而將它們團團圍住的,是一個個鋒芒畢露的東廠太監。
看見這一幕,男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劉公公,大半夜的弄出這樣的陣仗,不覺得有些過了頭嗎
即便千戶的官階在他之上,但男人還是冷聲質問。
錦衣衛的名號在外頭何其響亮,竟然被一行東廠的閹狗端了老巢,若他還不挺身而出,皇城司臉麵何在
萬一上頭追究起來,他得首當其衝背鍋。
哦你覺得過頭了可咱家覺得這還不夠!
若是你再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咱家說話,信不信咱家把你整個皇城司都拆平
劉世青飄飄地回了一句,絲毫不將來者放在眼內。
同為錦衣衛指揮的申練,臉色驟然黑了下來,手下意識地朝腰間抹去,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劉世卻冷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向這名錦衣衛指揮,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道:東廠辦事,皇權特許先斬後奏,你有意見
劉世目光猛地一縮,語氣冷得令人發指。
咱家替陛下辦事,你竟然想要反抗你這是要造反嗎好大的狗膽啊!
申練怒不可遏,但劉世句句拿出陛下來壓他,他根本就不敢接話。
旋即,申練又掃了眼劉世身上的千戶服飾,心頭猛地一顫。
這劉世到底是何時晉升為千戶的
為何錦衣衛這邊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莫不是在狐假虎威
想到這,申練的嘴角微微勾起,冷聲譏誚道:劉世,無論是東廠還是皇城司,都是替陛下辦事的忠犬,本質上你我都是一樣的,可你給我扣上這樣的帽子,意欲何為
若是我沒記錯,你應該隻是東廠的執事吧竟敢假裝東廠千戶這等僭越行為,你可知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