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利欲動物,麵對這等重器,說不心動是假的。
可惜啊,這等重寶卻不能為我所用。。。。。。罷了,與其惹禍上身,還不如乾乾淨。。。。。。況且,這件重器隻有弟弟能駕馭,放在我手上無疑是暴殄天物。
儘管大夏朝傾塌,但這終究是帝皇家無法避免的事情,即便是這等形勢,大夏血脈之間的相互殺伐明爭暗鬥依舊不曾消停。
為了能成為推倒大周的領頭羊,無不在剪除異己確保地位。
幸好自己的父親精通播種,這才種下了一片相當可觀的苗子,能從中活下來的,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狠角色。
也得虧陳向北的原因,他才能從姑母手中得到了許多好處,要不然,他早就雖其他命數不好的兄弟姐妹一塊去了。
而他這次突破無相境失敗,必然會牽一發而動全身,那些蟄伏在暗處蠢蠢欲動的至親,說不定正盤算著他身上剩下的七張皮囊呢!
故而三千紅絲剛到手,他便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打算直接前往帝陵取出趙玄郎的往身。
最近京師內都盛傳帝陵墳頭冒煙一事,越是這種敏感時候,他就得先發製人,萬一趙玄郎的往身被人取走了,他接下來的全盤計劃都得功虧一簣。
此時,陳向北突然開口道:兄長,以你如今的傷勢,我陪你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陳長安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那就辛苦你隨為兄走一趟了!
兄弟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帝陵的路,但這一次卻遠沒有上一次順利。
剛走到半路,兩人便在官道上看見了一個挺拔的人影,他身著一襲淡紫色的長袍,雙手交疊佇劍於官道之上,麵無表情,似乎已在此地等待兩人許久。
同時,在他的身前,似形成了一道洶湧無形的氣牆,硬生生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見此一幕,陳長安眯起了鬆垮垮的眼皮,拉住了一旁的陳向北。
弟,停步。
兄長,這是。。。。。。
陳向北明顯也感覺到了跟前的惡意,眉頭不由自主地斂了起來。
陳長勝
陳長安的嘴裡驚訝地吐出一個名字,語氣無比的冷漠。
安兄,你可終於現身了,小弟我在此恭候多時了。
說話間,陳長勝抽出紮入地麵的長劍。
轟隆隆!
其方圓之地,瞬間開裂出蛛網一般的裂痕,揚起了滾滾蕩蕩的灰塵。
聽說安兄已經躋身畫皮無相境,何不指點一下小弟
陳長安上前一步,擋在了陳向北的跟前,臉上沒有任何波瀾變化,隻是冷冰冰地看著跟前的人影。
陳長勝,你是來報仇的吧
看來我上回饒你一命,純粹是在給自己挖坑啊。
誒!安兄哪裡的話,上回你幾乎廢了我的道行,還讓我受儘了淩辱,將我仍在荒山野嶺,任由野獸收屍,這等大恩大德我又怎會忘記
說起此事,陳長勝的眸子驟然就變得陰鬱難明。
我知道,安兄此舉是為了敲打我,免得我日後惹來大禍,所以我心裡一直對安兄心存感激,時時刻刻想著如此報答你!
一旁的陳向北聞言,深知今日一戰是不能避免了,這大概就是陳長安如此著急前去取趙玄郎往身的原因吧。
看來無情的不知是當朝帝皇家,即便是已經覆滅的皇族,也難以避免各種內部矛盾。
所以維持自身實力是重中之重,一旦自身有所倒退,隨之而來的將是數不清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