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剛從皇城出來,便被一道人影盯上了。
而一心遠遁的陳向北,對此竟渾然不覺。
倒不是因為陳向北失策,而是對方的實力太過強橫,又刻意蟄伏在暗處隱藏實力,他甚至都沒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儘管,陳向北出了神武門後,便化作一道黑影遠去。
可這一幕,還是被那道高冷柔美的人影捕抓到了。
夜幕下,她緩緩走出,露出傾城絕色的容顏,赫然是當朝蕭王,趙宛白!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看到那張麵孔,趙宛白心中某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便如同潮泄一般湧了出來,一雙彎彎月眉霎時皺起。
他怎麼可以不死
趙宛白的臉色冰冷至極,白皙的雙手驟然一握。
一股強大氣息轟然炸開,腳底下的厚磚官道如瓷碗崩碎開裂而去。
當日,她明明看見他奄奄一息命懸朝夕,若無人施以援手,難逃一死!
萬萬沒想到,他如此之命大,竟然挺過了這一關!
那晚的事情,決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他絕對不能活下來!
仔細一想,趙宛白的眸子幾乎眯成了一條狹縫。
難不成是那具皮囊搞的鬼
一具千變萬化的皮囊,搖身一變,代替一名死人,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真是他就再好不過了!這一次,本王絕不會再讓他有機會逃走!
趙宛白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抽搐:還有那個人!竟敢毀我親白!我定要親手將其挫骨揚灰!
當日,如果不是那具皮囊,她又怎會丟掉清白
一切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具該死的皮囊!
儘管那晚她陷入了昏迷,但意識迷糊尚存,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斷斷續續地浮現在心頭,讓她感到惡心至極!
她可以確定,褻瀆她身子之人,正是當時在空廟中的男人。
而且根據她的判斷,那人至少是淵海境的勢實力。
儘管,她不知為何皮囊會將自己掠走,轉頭再送給那人享用,但奪清白之仇不共戴天!
如今陳向北死而複生,似乎讓她找到了複仇的可能!
回想起那夜京師勾闌外,這姓陳的太監似乎是有意將自己引出來,再交由那具皮囊善後。
所以,即便他不是那具皮囊,那也於此事脫不了乾係!
當然了,趙宛白也清楚此時不能操之過急,否則會有打草驚蛇的可能。
但她深信,隻要揪住這條馬腿順藤摸瓜,定能將他們一網打儘
衡量再三,趙宛白最終還是放棄了跟蹤陳向北的想法,轉頭便回到了神武門外。
彼時,有女官正在恭順等候,旁邊還停著一輛奢華的馬車。
見趙宛白去而複返,她立馬便躬身行禮,再次抬起頭時卻是微微一震,她分明感受到了趙宛白所散發出來的殺意。
於是,她沒有再多言,默默推到了馬車邊上,等候吩咐。
杜鵑,本王此前讓你調查的人,調查得如何了
趙宛白屹立於馬車前,就像一座無形的山嶽,壓迫感難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