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大吃了一驚。

須知,這封魔井內的陣法,乃是由欽天監監正雷鈞親自布下,可持續二十載不破,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鬆動

他不禁又打量了一眼陳向北。

陳向北卻是麵不改色,用此前準備好的話術說道:

不僅如此,那行巡邏隊的人馬為了逃生,還擅自用玉牌打開了通往封魔井二層的大門,一時間兩層的妖崇以及巡邏隊的人馬廝殺到了一塊,場麵血腥害人。

我本想拚死相救,卻並未敵過大片妖崇的圍攻,最終隻能僥幸逃生,那行巡邏隊的人馬,全都倒在了封魔井二層。

陳向北言辭語句之間描述得極其逼真。

劉千戶你看,這就是那些妖崇圍攻留下的傷勢,若非我反應及時,又有兩頭迷途知返的大妖幫忙,我興許都回不來見劉千戶你了!

說著,陳向北便挽起了袖子,上邊全是新鮮的血痕。

在離開封魔井前,陳向北便預料到劉世會質疑自己的說法,於是心一狠收起了一隻妖崇的爪子,出來後在手臂上狠狠劃了幾下,凝造出負傷的摸樣。

其實有長生術加持,這些傷勢轉眼就能痊愈。

所以當時初出茅廬,無論是在宮裡還是東廠,領罰挨鞭子的時候,他都是來者不拒。

但為了將戲碼演逼真,陳向北隻能忍著痛,對自己狠了一把,這些傷口有的甚至深可見骨。

劉世聞言卻是眯起了眸子,冷不丁地嘶了一聲。

咱家怎麼越看越像是新傷,還滴著血呢

陳向北心中一沉,急忙解釋道:劉千戶,你可太小看這些被鎮壓在封魔井中的妖崇了!

若他們真與尋常妖崇無異,雷監正又何須煞費苦心單獨給他們布下禁製陣法

這些邪崇身上的邪性非同一般,落下的傷勢雖不起眼,但沒一時半會根本就恢複不過來,還有可能腐壞骨髓!

這不,我打算給千戶你彙報完情況,便去取藥治療了!

陳向北無奈地歎了口氣,故作委屈。

聞言,劉世心中微動,點了點頭,語氣明顯緩和了幾分:咱家本是見你遇上了瓶頸停滯不前,才想著將你送進封魔井曆練,順便借助那些妖崇的精血淬煉體魄,也能避開最近這幾日璀燦入京以及東廠改製的風口,

萬萬沒想到,竟鬨出了這門子事,這些負責巡邏的人馬,全都是吃乾飯的廢物!連陣法出現了動搖也不知道!該死!

說到這,劉世又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道:罷了!這些飯桶死了就死了!隻要你能平安歸來就好!咱家再另選一隊人馬下去負責巡邏事宜吧!

隨後,他又踱步來到了陳向北的身旁,語重深長地拍了拍陳向北的肩頭。

倒是難為你了,負了這麼重的傷勢。

陳向北立馬故作眉頭緊皺,一臉痛苦的摸樣,重重地嘶了一聲。

公公,輕點......我疼。

劉世眉頭微挑,眼中的疑慮之色似乎才徹底打消,嘴上卻是說道:傷勢不打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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