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位保潔員老大爺。</P>

“喲，大爺，你把我嚇了一跳。”馬小樂嘿嘿笑道，“這次是亂丟了，下次一定放到垃圾桶。”</P>

“年輕人，彆跟我油嘴。”保潔員老大爺提著笤帚拎著簸箕，“就你那瓶子，我揀著還能賣毛兒八分的呢，不過我不在乎，我是這段的優秀保潔員，必須時刻保持路麵整潔。你知道麼，人家一天八小時在路上，我十二小時都不止，經常半夜還出來拾掇拾掇，這樣到了早晨，人們上班走在路上，多乾淨哪！”</P>

老大爺的話是羅嗦了點，不過馬小樂一點都不煩，關鍵是他聽到了一個意外的驚喜！</P>

“大爺，你說什麼，你經常半夜還到這裡來？”馬小樂瞪大了眼睛。</P>

“那是了，我這麼大把年紀，還能騙你不成？”</P>

“那好！”馬小樂喜形於色，“大爺，不瞞你說，我是公安局的，便衣走訪調查線索的，剛剛從那小商店過來。”</P>

“哦，是警察同誌啊。”老大爺語氣緩和了，“你是不是想問前些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一起車禍？”</P>

“對對對！”馬小樂激動不已，“你看到了？”</P>

“看到了。”老大爺歎口氣說道，“那車禍我發覺有點不正常，本來想向你們說說的，不過想想你們公安本事大，可能已經查到了，所以就沒說。”</P>

“沒呢，哪有那麼容易，這不我們便衣到處找線索了麼，你是目擊者，對我們破案很重要！”馬小樂把老大爺拉到一邊，掏出煙給他點上，聊了起來。</P>

“你不知道，當時我也懵了。”老大爺說道，“當時我正在垃圾桶旁邊，剛揀了幾個果皮，猛地聽到‘砰’的一聲，抬頭一看，好家夥，一個人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翻了幾個滾，一頭紮在路邊的水泥台上停了下來。”</P>

“然後呢？”馬小樂急問。</P>

“彆急，年輕人。”老大爺吸了口煙，“之後，那撞人的車上下來兩個人，嘰裡咕嚕地被撞的人說了幾句，上車後又開車從那人的腿上壓了過去。”老大爺邊說邊咧著嘴，“慘，實在是太慘了！”</P>

“就這樣了？”</P>

“沒呢。”老大爺說道，“壓過去之後，那車上又下來一個人，提著個棍子，又照那被撞的人夯了兩棍。”</P>

馬小樂聽得脊背發涼，“大爺，你沒看錯吧？”</P>

“怎麼會看錯？！”老大爺一歪頭，“看得我心裡發寒呐，偷偷爬起來就跑了！”老大爺說著，搖了搖頭，“唉，這事也怨我，要是當時我走出來吆喝一聲，或許就不至於了。”</P>

“那也不一定！”馬小樂道，“沒準你出來吆喝一聲，那些人連你也給搞掉呢！”</P>

“哦，也是！”老大爺驚恐地點點頭，“行了，該說的、能說的，我都說了。”老大爺說完就要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