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旗得了眼色，很順溜地出來了。</P>

“紅旗，跟我到灶屋裡看看，剛才說送點豬肉給家裡的，可彆忘了。”馬小樂道。</P>

“還真是，我隻說了一遍，不知女人辦了沒。”徐紅旗拍了下大腿。</P>

兩人來到灶屋，徐紅旗還沒開口，女人就說了，“我送了碗豬肉，還有一截魚，雞肉我瞧著不多，就沒弄。”</P>

“很好很好，其實一碗肉就行。”馬小樂道，“我就是氣不過劉長喜，憑啥不賣豬肉給咱家。”</P>

說話間，馬小樂看到灶頭上冒出藍色火苗。</P>

“紅旗，這啥玩意兒？”馬小樂走近看了看，“也用上煤氣了？”</P>

“誰用那玩意，貴得要命。”徐紅旗笑道，“這是沼氣！”</P>

“哦，沼氣！”馬小樂低頭看看火苗，“這玩意好啊，又經濟又清潔。”</P>

“那是。”徐紅旗道，“像往年收割後的秸稈，還有自家茅廁、豬圈裡的糞便，全都灌進去，你瞧見沒，咱家的院子就是乾淨，還沒異味。”</P>

“是不錯，該在村裡推廣推廣呐。”馬小樂道，“到時村子裡不都整潔了嘛。”</P>

“是想推廣，可先期投入要千把塊呢，都舍不得。”徐紅旗道，“其實算算賬，挺核算，咱家現在幾乎不用燒草，那氣兒，足足的。”徐紅旗說著，抬頭看看了屋頂，“瞧見沒，這還有沼氣燈呢，又能省些電錢。”</P>

兩人圍繞沼氣的事說了好一陣子，才折回正屋。範寶發已經迷糊了，幾個生產隊長也歪歪咧咧。“好咧，徐村長，你看大家都差不多了，上飯吃飯吧。”顧美玉見徐紅旗進來，對他道：“其實不吃也成，關鍵是馬局長沒吃多少菜，肚子空呢。”</P>

“顧主任，還是你想得周到。”徐紅旗回身朝灶屋裡吆喝了一聲，不一會饅頭就上來了，還有菠菜雞蛋湯。</P>

白白的饅頭，很飽滿，堆了一盤子。</P>

“馬局長，你動手呐！”顧美玉指著饅頭對馬小樂道，“彆客氣，隨便抓！”</P>

馬小樂看著饅頭，又悄悄顧美玉，顧美玉扭捏地拉拉衣服前襟。馬小樂覺出來了，顧美玉的話可有點兒意思。“顧主任，哪能隨便抓呢，得講究點。”馬小樂笑道，“抓錯了，那可不太文明。”馬小樂說完，伸出手來，牢牢地抓了一個饅頭，用力一握，成了個小蛋蛋，“瞧，不經握！”</P>

“這饅頭不行。”顧美玉嗬嗬地說到，“中看不中用。”</P>

“也還可以嘛。”馬小樂又抓了個給徐紅旗，“紅旗，趕緊吃，吃完好收拾桌子，不能太晚。”</P>

酒喝了，飯吃了，人也都搖搖晃晃地散了。</P>

馬小樂有準備，顧美玉肯定要去果園找他，不過馬小樂不想讓她過去，一來怕有人盯梢看到，特彆是劉長喜和曹二魁，沒準他們正準備抓他小辮子呢，二來他想清靜清靜，可彆把果園裡的小屋弄得烏煙瘴氣。</P>

索性在橋頭等了。這村南的小橋可是最熟悉的了，閉著眼都能找到下去的路。馬小樂坐在橋沿上，估計顧美玉不出五分鐘就會經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