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便好,"烙衡慮細心的拍掉她身上的這些雪花,果真的,這雪是不粘披風的。
這是頂品的狐皮所製,也都是此地狐狸身上的皮毛,因著此地的天時地利,所以身上的皮毛不粘雪花。
當然他是沒有告訴沈清辭,這些狐狸生性十分精明,平日不會出現,一隻都是尚且難打,更何況是幾隻,而沈清辭身上的這一件披風,少說也都是有五六隻狐狸身上的皮毛做成,他花了極大的工夫,才是是找齊了幾隻,也才是給她做了這樣的一件披風穿著。
"我背你。"
烙衡慮彎下了腰,"前麵的雪有些深,路也不是太好走,小心濕了鞋子。"
沈清辭自然也是趴在他的肩膀上方,身上的狐裘披皮也是將她裹的緊緊的,再是加之從他身上傳來的那種暖意,沈清辭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冷,她伸出手,再是接著天上飛落而下的雪花。
這般的潔白,也是這般的乾淨,微微的涼意從她的手指而起,而前方,已是能看到有不少人在。
他們都是在這裡撈冰魚的。
長青他們已經找出了一片乾淨的地方,而將雪清理了之後,到是意外的,地還是乾著的,等撐起一個大一些的帳篷的話,給裡加上火盆,便也是有熱茶喝了。
揭開帳篷的簾子,沈清辭剛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熱氣迎麵而來,原來裡麵放了兩個火盆,就連桌椅也是有了,甚至還將帳篷一分為二,裡麵還有一張可供人休息的簡易木塌,木塌那裡也都是放下了一床暖和的被子。
沈清辭脫掉身上的披風,也是坐在火盆那裡,火光映著他的臉,清清暖暖的,很快的也便是將她微涼的皮膚,熏成了兩抹紅暈,便是連嗬出來的氣,此時也都是跟著熱了,甚至還是有些發汗。
長更他們已是在外麵,打冰洞去了。
烙衡慮說,他們還要再是等一下,等到正午之時,這時冰湖裡麵的魚是最為歡實的,所以也最為好撈。
一個銅壺也是架在了火盆上方,不久之後,便已是聽到從壺裡傳來那些水開的咕嚕之聲。
白梅將茶水都是泡好,再是端了一杯放在沈清辭的麵前,沈清辭的雙手接過了杯子,指腹也是隔著杯子,感覺到了溫水帶來的那一絲暖意。
此時,有著這一杯熱茶,便是連外麵的那些雪,也都是跟著一並的暖了吧。
她將杯子放在了唇邊,茶香氤氳著微微的苦澀之意,入口卻又是帶有絲絲的甘甜,茶葉是上等的龍井,而水則是用本地最為乾淨的雪水,所以也是可以嘗出一些屬於這裡的一些東西出來,比如雪的清冷,比如人們的好客。
外麵的人也是漸漸多了起來,不過,都是過來釣魚拿出去賣的,冬魚比起其它季節的魚來,因為比較難撈,所以到也能多賣上一些銀兩,當然冬魚也是本地一大特色。
這裡的冬魚又肥又美,吃起來味道也是極好,一般的人家是舍不得吃的,可是在酒樓裡麵,卻是十分受歡迎,來往於本地之人,大多也都是幾國的商人,所以這些魚到是賣的極好。
當然過來想要撈冰魚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沈清辭仍是坐在桌前,裡麵的炭火著的很旺,讓帳篷之內也都是暖如了春意一般,竟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冷了。
這時外麵簾子動了一下。
"誰"白梅猛然的看向那裡,麵後簾子再是動了一下,從外麵伸進來了一個小腦袋,是一個長的虎頭虎腦的孩子,四五歲左右,也正是皮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