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警車呼嘯而去，想來宋李彤沒有少被詹德慶催促，車速很快，一下子就飆到了八十碼以上。

看著宋李彤時不時的超車，陳鋒忍不住提醒道：“慢點開，詹子海這事不急。小心出了車禍會耽誤更長時間。”

宋李彤頭疼道：“你不急，彆人可急死了，六點不到就打了我三個電話。葉綰綰那事本來就讓我頭疼，弄得我一晚上就沒睡好，結果還被電話一個勁的吵，差點煩死我。”

看宋李彤一臉憔悴，陳鋒歎道：“我深表同情，不過詹子海家裡是做什麼的？居然敢打電話催你，膽子也太大了點。”

宋李彤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知道我以前對你態度不好，我給你道歉行了吧？我的性格本來就好強，不甘心屈居人下，一心想要憑自己的本事做好每一件事，走上更高的位置。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彆人都說我是花瓶，是憑著關係背景才上位，更難聽的我就不說了。所以我必須更加嚴格要求自己，更加的努力。我們這一行的壓力本來就大，再加上自己給的壓力，你說我平時可能笑得出來麼？”

沒想到宋李彤有這麼多苦衷，陳鋒歎了口氣，說道：“你一個女孩子，何必那麼為難自己？”

宋李彤說道：“就是因為我是女孩，所以才更難。我真的很羨慕你們這些男人，無論有多麼大的成就，彆人都覺得正常。而稍微優秀漂亮一些的女性，都會被旁人帶上有色眼鏡看待。”

“管他那麼多。”陳鋒道：“走自己的路，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

宋李彤笑了笑，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刑警，上頭不知道多少人能指使我呢。你的話聽起來瀟灑，但我還不夠強大，做不到那一點。”

她的笑是苦笑，但卻是發自內心最真實的情緒表達。

陳鋒第一次看見她的笑臉，不帶麵具，沒有冰冷，沒有掩飾。陳鋒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