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哭。”

開國公的眼淚不斷往下落，十七有些慌亂，扭頭看向明棠。

他不懂，為何人類會流眼淚，尤其是他跟這人剛見麵，為何要哭呢。

姐姐說過，人隻有在傷心的時候才會哭，那麼看見自己，讓這個人傷心了麼。

“十七，姐姐教過你什麼，看見彆人哭，你要乾什麼。”

明棠點點頭，沒有走到十七跟前安撫他，而是讓十七自己麵對。

以後，她或許不能一直在十七身邊，有很多事情需要十七自己解決。

總有一日，十七不再是小白兔，他是翱翔天際的雄鷹。

“不哭。”

十七抿唇，從袖子中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遞給開國公。

他從小生活在狼群中，狼是不會流眼淚的，可人會。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可姐姐說了，哭也是人的感情之一。

“我不哭，我不哭。”

開國公盯著十七的眉眼，手臂顫抖的從他手上接過帕子，將眼淚擦乾，但那通紅的眼眶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

像，太像了。

若非知道明棠沒那個本事，旁人還以為這一切都是明棠有心安排的。

可即便是有心，十七也生的太像宛如了。

開國公心中沉沉，視線繞過十七，看向明棠，隻見明棠滿臉不舍，卻又為了十七的前途不得不繼續的模樣，開國公心中又是一震。

“好了。”

十七眼神一亮，見開國公不哭了，他很是開心。

現在的十七，智商沒問題，他不過是跟一個孩童一般單純，就像是一張白紙，沒有被沾染墨跡。

“國公，夫人還在等著我們。”

明棠低歎一聲，十七趕忙走到她身邊，扭頭看向國公府，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老爺，您回來了，夫人她......”

管家聽聞開國公將明棠請回來了，匆忙出來，但在看到十七的那一霎那，管家都忘了好說什麼，隻呆呆的看著十七。

“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