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諾看了看時間，“還有三個小時。”

陳鋒聞言心中悄悄鬆了口氣：“那不著急啊。”

“的確不著急。”

陳鋒想了想，還想問什麼。卻看見楊諾展顏一笑：“我就要走了，你難道不請我吃個飯？”

陳鋒心中一顫，說道：“必須的。楊老師，請吧。”

兩人來到附近一家餐廳。

很多年沒來過省城，陳鋒隻是選了一家，門麵看起來很高檔的地方，請楊諾吃飯，可不能隨便應付了事。

而且，聽楊諾的口氣，她似乎，以後都不會回來了？這頓飯，也許是他和她最後的午餐。

儘管舍不得，但是陳鋒無法說出口。

說什麼？怎麼說？有這個資格嗎？

雖然他救過楊諾，楊諾請他吃過飯，他們還曾一起出去秋遊，玩過一點小曖昧。

但畢竟他和楊諾，不是男女朋友。有些話，真的說不出口。

坐在桌子旁邊的陳鋒很沉默。楊諾似乎沒察覺到陳鋒的情緒變化，依然平靜的落座，點菜，等著上菜，然後吃飯。

陳鋒沒有胃口，便看著她吃。

她吃飯的樣子，很優雅，就像是一副風景畫。她吃飯吃了十五分鐘，陳鋒就足足看了十五分鐘。

楊諾很平靜的放下筷子，用紙巾擦嘴，知道陳鋒一直盯著她看，她的動作依然平靜，沒有任何不適和扭捏。

“我吃好了。”楊諾微微笑道：“等會我就要回上海老家，以後可能很難有機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