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花公子。”
海晴海靈擦了擦眼淚,站起身,從花流風手上將丹藥接了過來,小心的保管。
夜,還很長。
渡河很長,唐棠坐著皮筏,看著懷中鼓鼓的包袱,緩緩將其打開。
白色的狐裘披風映入眼簾。
這披風做的很漂亮,毛茸茸的,聞著還有一股香味。
唐棠有些恍惚,恍惚的想起來到花溪半島的第一日,花流風便去林子中獵了一隻白狐。
他說要養著白狐,白狐的皮毛很暖和,狐狸身上也有很多部位能入藥。
可從那以後,她根本就沒見過白狐的影子,不曾想,花流風竟是將那白狐做成了狐裘披風。
“花流風,或許我該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唐棠攥緊了手,將披風拿出,披在身上。
河麵上冰涼,這披風很暖和,將唐棠的身子包裹在其中,不會讓她覺得寒冷,足矣支撐著她到達河流的終點。
除了披風以外,包袱中還有很多碎銀子。
在大晉,流通在市麵上的銀子有一些是官府的府銀,若帝祀順著銀子追查,能很輕易的找到唐棠的下落。
花流風連這一點都想好了,故而在來了花溪半島的第一日,他便開始攢碎銀子。
往下,包袱中是一些衣物,除了衣物外,便是一些生活必需品。
壓在包袱最底下的,是一封信,上麵寫著唐棠親啟。
唐棠將那封信拿出,信封的右下角,寫了一行小子,大概是要唐棠在兩日後再拆開。
可唐棠沒那麼做,她眸色閃了閃,直接將信拆開。
信紙上的第一頁,便是兩行話,大概的意思是,花流風猜到了她不會按照信封表麵的意思那麼做。
唐棠心思大為所動,想著為何花流風會那麼了解他。
她抿著唇,繼續往下看,信紙沒幾頁,除了第一頁外,第二頁便是一張地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