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廠長聽完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道：“我理解你說的話，但是鴻運自己開化工廠，仍然不符合規矩，化工廠形成惡性競爭危害也很大。”</P>

“老廠長有看新聞嗎？”秦潔問。</P>

“當然。”老廠長笑了笑，“報紙，收音機，電視都有看。”</P>

秦潔想起了張杏榕的話：“老廠長知道改革開放嗎？”</P>

老廠長愣了一下，這是大新聞，他確實知道，但是具體的不是那麼清楚。畢竟，省城還沒有什麼改革。</P>

“老廠長，或許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已經開始有了一點點的改變……”</P>

秦潔把這個改革開放的政策方針，張杏榕的猜測說了一遍。當然，她沒有張杏榕那麼大膽，但是她說出這些略帶保守的觀點，還是讓老廠長震驚住了。</P>

好一陣，老廠長才消化這些東西：“你說的這些隻是猜測罷了。”</P>

“但是廠長你多看看首都來的新聞，難道你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嗎？”秦潔笑道，“其實不隻是首都，其實在省城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已經有人開始偷偷的街頭賣東西了，而且人越來越多了。老廠長知道回城的人越來越多了，大家要活下去，要吃飯總要找點事做。”</P>

老廠長沉吟下來，他之前因病退休後，一直在養病，和棋友下下棋，釣釣魚，其他的不大關心了。</P>

當然，新聞還是看得。但是很少出去看外麵發生了什麼。當然，他也不會往那些角落跑。</P>

原來省城已經開始這樣了嗎？這些他倒是不知道。</P>

“看來我這封閉太久了。”老廠長歎口氣，“成吧，我幫你這一回，不過到底能不能成看你們自己了。”</P>

“謝謝廠長！”秦潔可算是鬆了口氣，畢竟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