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後,霍聿森和周闔之算是徹底撕破臉了。</p>
兩個人動完手,都挺狼狽的。</p>
周闔之仍舊不服氣,沒忘記追問周歲時的下落,但霍聿森可不管,更不會告訴他,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告訴他說："周歲時你就彆想了,她不會和你訂婚,她說要和我複合,我們在挑日子去民政局登記複婚！"</p>
周闔之不信,赤紅著雙目怒瞪他："我要她親口和我說！"</p>
"她不想見你。"霍聿森涼涼一笑,"知道為什麼麼,她說對你多少存在一些內疚,畢竟她心裡一直惦記的人不是你,卻又一時心軟答應和你訂婚,在這裡,我替她對你說聲……"</p>
"抱歉了。"</p>
這聲抱歉沒有一絲誠意。</p>
周闔之可不傻,也不信,他要周歲時親口說出來,不然,死也不會相信。</p>
霍聿森招了招手,餐廳經曆立即上前。</p>
"霍先生,有什麼事"</p>
"這裡交給你了,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傳出去,不然……"</p>
"我明白的,霍先生,您放心,一個字都不會有人說出去。"經理保證道。</p>
霍聿森沒再和周闔之浪費口舌,見霍聿森要走,周闔之叫他好幾聲,他沒回頭,步伐都沒停一下,他被餐廳的經理和服務員攔著,剛受了傷,體力耗儘,連這幾個人都推不開,隻能眼睜睜看霍聿森離開。</p>
愉園裡。</p>
霍聿森回到時,喬楚嚇了一跳,問他乾嘛去了,調侃道："你這麼大人了,不會跑泥地裡滾了一圈吧"</p>
"你覺得我閒的蛋疼"霍聿森冷颼颼的,眼神像發射毒刀。</p>
"那倒是沒有。"喬楚不敢多說。</p>
霍聿森坐在沙發上抽了根煙,"她今天怎麼樣"</p>
"好是好點了,強迫她吃了點東西,現在還在休息,不過你暫時彆上去了,讓她適應適應。"</p>
霍聿森沉默抽著煙,一根又一根,臉頰微陷,眼神迷離著,一時間沒說話。</p>
喬楚看他身上明顯是跟人打架了,心裡不免腹誹,都多大人了還打架,跟誰打架呢這事,搞一身傷回來,喬楚歎了口氣,默默拿來醫藥箱,說："霍先生,要不我幫你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p>
"不用了。"霍聿森眼珠子一轉,突然起身,說："我這幅樣子看起來挺狼狽的"</p>
喬楚摸著下巴認真道："沒有特彆慘,但也有點慘就是了。"</p>
霍聿森又恢複正經嚴肅的臉："行了,你今天可以下班回去了。"</p>
喬楚走之前不放心,又叮囑霍聿森彆去刺激周小姐,周小姐的身體可遭不住刺激了,再刺激真要進醫院住院了。</p>
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p>
喬楚走後,霍聿森讓其他傭人都去休息,他來到周歲時的房間,房間裡靜悄悄黑漆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霍聿森腳步聲很輕,來到床邊坐下來,視線適應了黑暗,他看見周歲時睡得不太安慰的五官,還有眉頭緊皺著,似乎在做什麼噩夢。</p>
她瘦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都沒有了。</p>
明明才二十五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像是經曆過生死一樣憂鬱。</p>
霍聿森原本是想送她去醫院住院,又怕她不配合,醫院人多眼雜的,他很擔心她會趁機跑掉,何況周闔之來到了南城,他擔心周歲時看到周闔之會毫不猶豫跟他走……</p>
這是絕對如何都不能發生的事。</p>
他不允許,他隻要周歲時。</p>
周歲時是下半夜醒過來的,仍舊是被噩夢驚醒,一覺醒來便感覺身後有人抱著她睡覺,腰肢也被人緊緊摟著,稍微一掙紮,她被抱得更緊了,從後背源源不斷傳過來的溫度,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偷也沒回,就知道抱著她睡覺的人是誰。</p>
除了霍聿森,還能有誰。</p>
周歲時沒有動,她很累,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導致的原因,那個醫生給她吃了什麼藥,她一無所知。</p>
這幾天就沒怎麼清醒過,渾渾噩噩的,嗜睡的厲害。</p>
被霍聿森抱著腰,意識逐漸清醒,睡不著覺了。</p>
霍聿森也醒了的,呼吸很沉,隨著周歲時在他懷裡輾轉反側,她亂動,。他也跟著不好受,氣息徹底亂了套後睜開眼,出聲警告懷裡的人兒："彆再亂動,真當我定力很好"</p>
周歲時安靜了片刻,突然在他懷裡轉過身來,柔軟的唇貼上他的下巴,她挪了挪,仰起頭吻上他的唇,這下輪到他僵硬不敢動,不敢相信她居然在主動吻他……</p>
漆黑的房間裡,隻有窸窸窣窣被子動來動去的聲音,霍聿森不是聖人,他很喜歡周歲時,包括和她做,何況還有段時間沒沾葷腥,經不住她的隨意撩撥,他想,隻要她勾勾手,他會毫不猶豫給她當狗。</p>
舔狗的狗。</p>
他不客氣主動回吻她,身上的傷也不疼了,都成了催化劑,他很快將人壓在身下,狂熱吻她的唇,鎖骨……</p>
變著花樣的,一刻都不帶停歇。</p>
呼出的呼吸灼熱燙人。</p>
說不清是誰的呼吸更亂。</p>
他將她的手壓在柔軟的枕頭上,十指覆上,抓緊扣著,另一隻手解開她的衣物,伸長手去拿床頭櫃抽屜裡的東西,摸到後,正要撕掉包裝紙時,忽地響起周歲時沙沙的聲音,十分動情喊了一聲"闔之,輕點……"。</p>
那股子火立即消失,仿佛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到尾,透心涼。</p>
霍聿森打開床頭燈,盯著她情動的眼眸說："看清楚,我是誰。"</p>
周歲時眯了眯眼,真的定定看著,隨即楞了一下,臉上笑容漸漸消失,說："霍聿森。"</p>
"你剛剛喊誰"</p>
"……"</p>
周歲時不說話了。</p>
霍聿森扣住她的下巴："誠心的是吧誠心在要做的時候喊周闔之的名字嗯"</p>
周歲時說："是啊。我就是要喊他,不喊他,也會喊彆的男人,怎麼樣,就算這樣,你也要做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