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闔之手指溫柔穿插進她的長發,十指纏繞發絲,說："怎麼,覺得我是渣男,不願意將我們這段關係見光"</p>
"我沒這樣說……"趙禾輕哼一聲。</p>
"不是什麼見不得光,彆胡思亂想。"周闔之輕輕吻她的鼻尖,觸感溫熱,呼吸濕熱。</p>
趙禾閉了閉眼,又睜開,內心糾結,還是很想問他上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想結婚了告訴他,他讓位</p>
不過最後還是說不出口。</p>
他抱她回房間,到床上,放她躺下來。</p>
烏黑柔順的長發鋪了一枕,房間裡開著暖氣,不是很冷。</p>
就是不知道萬一有一天她見到他那些肮臟的另一麵時,會怎麼看待他……</p>
周闔之覆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撩開她的長發,露出白皙柔嫩的頸側,很脆弱,他低頭輕輕咬了一口,她皺了皺眉頭,有點疼,卻沒力氣掙紮,含糊不清嚶嚀了一句："輕點。"</p>
又想躲又期待。</p>
這比麵對麵時是另一種刺激。</p>
加上生病的原因,她又比平時更脆弱。</p>
他開口問她,"應該喊我什麼"</p>
"要、要喊什麼"</p>
"需要我教"</p>
"學、學長……"</p>
周闔之："不是,換一個。"</p>
"周闔之"</p>
她不確定,還能喊什麼。</p>
難道不會是……</p>
趙禾緊緊咬著唇肉,莫名覺得羞恥,實在喊不出來那個稱呼。</p>
周闔之卻偏偏要她喊出來,磁沉的聲線極具誘惑力,"禾禾,喊出來……"</p>
"你想聽麼"</p>
"嗯,想聽,想聽你喊我。"</p>
趙禾咬唇,糾結了幾秒,要求他："關燈,你先關燈……"</p>
周闔之如他所願,關了燈。</p>
黑夜中所有感官都被放大,趙禾糾結了一會,還是開了口喊他："老公……"</p>
周闔之得承認,這一刻,他很享受,他吻上她的腰窩,這塊淡淡凹進去,很性感,又腰軟,他的手指反複碾壓流連。</p>
趙禾真覺得自己快被玩壞了,他怎麼這樣……</p>
後來纏得熱烈,瘋狂。</p>
出差結束回到a城,趙禾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又投入到工作,而周闔之也待她去參加過好幾次朋友的聚會,雖然從來沒有正式介紹她的身份,不過他的朋友都心照不宣。</p>
偶爾會調侃他們倆是小兩口,談了這麼久還那麼膩歪。</p>
趙禾每次聽到他朋友的調侃,有一種錯覺,他們好像是一對老夫老妻。</p>
轉眼到了十二月最後一天,他們倆一塊去滬市外灘跨年,人潮擁擠,周闔之一路護著她,她很高興,到處拍照,和他也拍了不少合照,他說自己不太上鏡,不怎麼愛拍照,除了一些必要的證件照,根本不自拍。</p>
趙禾突然想起他朋友圈的照片,總覺得出自他的手筆,她把手機給他,說："老公,幫我拍一張吧。"</p>
周闔之麵色平靜無波,笑著應下："好。"</p>
他接過手機,鏡頭對準趙禾,趙禾擺好姿勢,背景是城市地標性建築,世界聞名,璀璨耀眼,她笑得比夜幕的星光明媚。</p>
跨年倒計時那一刻,夜幕上綻放無數的煙花,熱鬨喧囂,現場不少情侶在倒計時那一刻擁抱接吻,趙禾做不來,隻是用力握著周闔之的手,十指緊扣,心裡默默許下願望：</p>
希望和我愛的人永遠不分開。</p>
周闔之不知道她心裡所想,他眼神平靜,表情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樣。</p>
晚上回到酒店,自然又是一番糾纏。</p>
趙禾由著他,乖巧得不行,像隻脾氣溫順的小兔子,她越是乖巧順從,周闔之越是來勁,凶狠,不太溫柔,和之前不一樣。</p>
領帶沿著她的手腕繞了一圈,打了個死結,勒的很緊。</p>
她頭上戴著在外灘買的貓耳朵發箍,襯得她像隻小野貓。</p>
"周、周闔之……"趙禾怯弱弱出聲。</p>
"這樣喊我"</p>
趙禾深陷柔軟的被子裡,眼神迷離,身軟心也跟著軟,"老公……"</p>
"乖寶貝。"</p>
周闔之高舉過她的手腕,壓在枕頭上,問她："要不要關燈"</p>
趙禾這次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搖了搖頭,"不關……"</p>
"好。"周闔之勾唇笑了笑,身上的氣息小眾又暗黑,分外迷人。</p>
趙禾都分不清哪一麵才是真的他,人前可以溫潤如玉,在隻有他們獨處時,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麵暴露得徹底,偏偏越是這樣,她越是欲罷不能,深陷其中。</p>
……</p>
跨完年回到a城,趙禾又投入到工作裡,周闔之也忙,年底了,事都堆在一起,一個月隻能見幾次麵,每次見麵她都很珍惜,很享受,也越來越離不開他,卻又不得不管工作,工作和戀愛還是分得清的。</p>
何況周闔之在這裡,又走不掉。</p>
到底是第一段戀情,趙禾全身心投入進去,戀愛的分紅氣泡仿佛在空氣裡彌漫。</p>
秋秋看她又跟以前一樣便知道這是和男朋友和好了,感情得意,事業也得意,開玩笑說她是人生贏家,一次私底下聚餐,秋秋問她過年要不要帶男朋友回家,還是去男朋友家裡。</p>
這一問,把趙禾問住了。</p>
她遲疑了幾秒,說："我們談戀愛還不到一年,現在見家長是不是太快了。"</p>
彆人都是談了好幾年才見的家長的。</p>
她也想起來之前周闔之對於見家長的態度。</p>
"也是,你們談的時間還不長,你也還年輕,確實不著急見家長。"</p>
趙禾好奇問秋秋："姐姐,你和你男朋友談了多久見的家長誰提出的見家長"</p>
"我們談了四五年,他提的,說年紀到了,差不多該見家長結婚。"</p>
"四五年啊,那談了好久。"</p>
"是啊,不過你現在和你男朋友談個四五年也太久了,到時候你都二十七八歲了,聽姐一句話,結婚呢要趁早,不然越談越不想結婚,我有個朋友談了七八年,到了三十歲男的突然不想結婚了,就黃了,男的能拖,女生真拖不起。"</p>
秋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她,"所以呢,要麼結婚,要麼隻談,想談戀愛就談,要結婚就跟對方明確表示出來是奔著結婚談的戀愛,不然……"</p>
趙禾一瞬間驚醒,她和周闔之好像一開始並不是奔著結婚去的,是她喜歡,一時上頭表白,而周闔之也從來沒提過他們的未來,包括對見家長的事也是很冷漠的態度。</p>
甚至說出那句話,她要是想結婚了,告訴他,他讓位。</p>
很快到了新年之際,律所放假,趙禾得回家,高鐵票搶不到,父親說來接她,她拒絕,不想父母還跑來跑去,太折騰了。</p>
還是周闔之主動提出開車送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