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在一起,可不能讓她墮落。</p>
趙禾捂著耳朵吼了聲："夠了！"</p>
她聽膩了,耳朵都長繭子了！</p>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說了,我說了,你不用內疚,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行了嗎還要我說幾次還是你覺得不夠,還要看到我受更多的折磨,變得不是人,你才滿意！"</p>
趙禾情緒很激動,"周闔之,能不能彆那麼狠心,放過我行嗎是我不該喜歡,是我的錯,我不該招惹你,求求你,放過我——"</p>
說到後麵,聲音哽咽,苦苦哀求他了。</p>
周闔之突然幾步上前擁她到懷裡,手掌緊緊扣著她的後頸,喉結滾動幾下,嗓音低啞,"不是你的問題。"</p>
罪魁禍首是他。</p>
不是她的問題。</p>
趙禾沒有掙紮,被他抱在懷裡,她雙目無神不知道看向哪裡,身體和靈魂分開似得。</p>
周闔之摸著她的頭發,輕輕拍她的脊背,跟以往一樣的溫柔,以前她很吃他這套,可是現在,她跟木偶一樣沒有太多的反應。</p>
"禾禾,你需要我怎麼做,需要我做什麼,告訴我。"</p>
趙禾輕扯嘴角："離我遠點,彆讓我再見到你。"</p>
"……"</p>
周闔之撫她肩膀的手一頓,又重重落下："換一個。"</p>
"除此之外彆無所求。"</p>
懟他,已經沒有任何希冀了。</p>
"做不到,你現在這樣,我沒辦法離你遠點。"</p>
趙禾問他："你愛我麼"</p>
"……"</p>
"你還是愛周歲時"</p>
"……"</p>
周闔之身形猛地一顫。</p>
"因為很愛,你才想和她結婚吧,對我喜歡,可不是愛,所以我不在你的人生計劃裡,周闔之,我才知道,原來身體的愛和心裡的愛可以分開的。"</p>
趙禾聲音很輕,一字一句卻很清晰落入他耳裡,一下又一下,心臟仿佛被鑿穿了一個洞,沒有血肉模糊,但一片漆黑,空空如也。</p>
"學長,我玩不起,真玩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種玩膩了可以用金錢等價交換的人,我羨慕你心裡那個人,她擁有過你最熱忱的感情,是奔著結婚去的,奔著開花結果……"</p>
趙禾不受控製落下眼淚,視線被淚水模糊,漸漸看不清楚他的臉,她哽咽一聲,帶著祈求的語氣,"學長,以後不要再來了,不管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係,你也不需要愧疚,我會過得比你好,我會愛自己。"</p>
趙禾從他懷裡出來,他沒再用力,盯著她看,久久說不出一句話,跟失聲了似得。</p>
趙禾抬眼認真看著自己第一次喜歡卻狠狠在他這跌了個跟頭的男人,她彎唇笑了笑,眼睛像哭泣的星星,"不要再見了,就當從沒認識過,我會忘了你,忘了你帶給我的喜歡,還有傷害。"</p>
"這是告彆"周闔之聲音沉重,漆黑的瞳孔壓抑著濃烈的情緒。</p>
"是,告彆,再見,學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