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清,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時靜芸抬眼看她,正色道:「物證、人證,你們都沒有,憑什麼說事情是我乾的?」
時靜芸想著,無論溫清清和陳建華如何胡說,隻要她隻要一律否認,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說你沒有做過,你就沒做過嗎?」
溫清清說到這裡,似乎也覺得自己不太占理,眼珠子轉了轉,她換了種說法:
「可是陳建華都傷成這樣了……而且他本來就沒什麼收入來源,去衛生所看病花了那麼多錢,他以後可怎麼辦呢?」
溫清清憂心忡忡的,正用憐憫且心疼的目光看著陳建華。
陳建華察覺到她的視線,扭頭看她,卻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見陳建華如此愚鈍,溫清清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蠢貨」,不動聲色地微微抬起腳來重重地在陳建華的鞋子上踩了一腳!
「嗷嗷嗷......」
陳建華隻覺一陣劇痛從腳背傳來,哀嚎起來。
可他還是沒明白,溫清清踩他乾嘛?
溫清清見他這副不成器的模樣,咬了咬後槽牙,瞪了他一眼,才柔聲關切道:「陳建華,你怎麼了?是不是腦袋又痛了?」
陳建華這才收到暗示,抬手捂著自己的額頭,並且「哎呦哎呦喂」地哀嚎起來。
時靜芸冷笑著看著他們的小動作,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溫清清搶過了話頭:
「至少看在他這滿身傷的份兒上,時靜芸,你總得有所表示吧?」
時靜芸都不用開口問,就知道他們說的「表示」必然是讓她掏錢,她理都不理這茬,重申道:「我可再說一遍,陳建華這傷可跟我沒關係,他傷得再重也別來找我。」
時靜芸在心中狂翻白眼,隻覺陳建華死了也是活該,活著浪費空氣不說,還在這裡倒打一耙。
溫清清見時靜芸態度如此堅決,想了想,才再度開口道:「可陳建華不會無緣無故把自己摔成這副模樣的,本來你也是說不清楚,怎麼著也得看在同住一村的情分上,給他些醫藥費吧……」
說到這裡,溫清清突然衝時靜芸勾了勾嘴角,「不然這陳建華又沒銀錢又沒個工作的,若是隔三岔五的就在小學門口,這恐怕會妨礙封老師工作的吧?這多不好呀……」
溫清清說著,衝時靜芸無辜地眨了眨眼,似乎真是在替她和封敬陽考慮,可她清楚,溫清清這分明是在威脅她。
好好好,威脅她是吧?
時靜芸本來沒想下狠手的,也是很多年沒被人威脅過了,她居然有些想笑。
封敬陽瞥了時靜芸一眼,見她一言不發,想了想,說道:「若是我們給了陳建華醫藥費,你們就再也不會來學校門口找我了嗎?」
聽了這話,陳建華當即喜笑顏開,說道:「那當然——」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清清急匆匆地打斷了:「不!陳建華還得去兩趟衛生所換藥,時靜芸還得陪著他去。」
溫清清還真以為封敬陽和時靜芸這是要自認倒黴了,著急忙慌地就想把陳建華這個包袱甩開。
陳建華若是找不到人陪他去衛生所,那可真是拚了命地纏著自己,說什麼他受傷都是因為自己出的「好計策」。
趁著幾人說話的功夫,時靜芸也醞釀好情緒了。
「溫清清,你真的覺得是我推的陳建華嗎?」時靜芸可憐巴巴地看著溫清清。
這副模樣直接讓溫清清愣住了。
時靜芸這是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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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時靜芸說到這裡,語氣帶了些幽怨和控訴,「溫清清,當初譚青雲罵我的時候,你還幫我說過話呢。
雖然你可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