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熟悉至極的感覺(1 / 2)









“殿下——”

淩霄芸見李承赫不為所動,暗暗加大籌碼,“原本妾身想著,三日後宮裡的壽宴,帶她一起過去呢。”

“皇後娘娘的千秋宴,去的全都是京城裡的名門望族。”

“她孤身從江南來,想必也未婚嫁,借這個機會給她找個青年才俊,在京城裡站穩腳跟,也算報答了她當年對您的救命之恩!”

“可她如此冥頑不靈……”

“不必帶她進宮。”李承赫打斷了太子妃的話。

“她身份不夠,到了那種地方也是受氣,有那工夫,不如去京城轉一轉散散心。”

“她的事,你不必操心。”

李承赫一邊交代,一邊俯身將地上的珊瑚珠子撿起。

指尖輕拾,如對待世上最難舍的珍寶一般。

一顆一顆,他用袖角擦乾淨,而後攏進掌心,轉身離開文華殿。

啪——

李承赫前腳剛走,太子妃後腳便將餐桌掀翻了。

她氣的渾身發抖。

“不就是一個破手串?跟本宮稀罕似地!當初若非皇後姑母壓著,他打死都不會將那手串給本宮!”

“死了十年的人了,他還有什麼好惦記的?如今來了一個冒牌貨他就這般看顧著,若真人來了,他還不得廢了我這太子妃另娶?!”

從小奶大太子妃的季嬤嬤見狀,心疼地無以複加。

一邊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一邊解釋。

“小姐啊,如今形勢比人強啊。”

“十年前太子剛回京時,空有身份,無權無勢,就連血脈都備受質疑。”

“如今是什麼光景?”

“陛下身體日漸衰退,皇後娘娘的鳳權也被貴妃娘娘奪走了,咱們淩府的老太爺快致仕了,太子爺的聲望卻與日俱增,支持他登基的朝臣占了朝堂的半壁江山……”

“您可不能再有傲氣了。”

“如今是咱們淩府,巴著太子爺這艘船……”

“你作為女主人,招待個破落戶,就當招待個玩意似地,好吃好喝養著,何必為此跟太子爺生氣?”

“當務之急,是趕緊生下嫡子啊。”

“如今府裡隻有您一個,您不抓緊些,將來等太子爺上位,後宮進了一大堆貴女,到時您才為難啊!”

說到嫡子,淩霄芸滿臉苦澀。

她是不想生嗎?實在是成婚五年了……她和太子……尚未圓房啊。

淩霄芸驕傲了一輩子,若因這事落人口舌……她寧願一頭撞死!

所以此事她瞞在心裡誰也不敢說。

可如今,府裡逢此驟變,來了個這麼個玩意,她心裡不安啊。

看著季嬤嬤關切的眼神,淩霄芸不禁悲從中來,將這個秘密吐露出來。

“嬤嬤,其實我……我和太子……還沒有……”

季嬤嬤是過來人,早有所察覺,如今聽到淩霄芸這般說,心重重垂下。

“我可憐的芸娘啊!”

季嬤嬤摟著淩霄芸。

她是淩霄芸的奶娘,待她比待自己孩子還要親,看她在太子府中守活寡受這般委屈,心疼的無以複加。

“你且放心,嬤嬤我就是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讓你懷上皇太孫!”

第7章何為儲君

是夜。

月白如雪,寂寞的冷輝將庭院映照,透過雕蓮的窗扉,散落在青石鋪就的寢殿內。

十六歲的少女,著一身月牙白裙,坐在那方凳之上。

三千青絲散開,擋住她略顯瘦弱的背影。

她顫抖地取出白日裡搶到的珊瑚珠子,看著那珠子上熟悉的紋路,淚水盈眶,順著她臉頰寸寸滴落。

“爹,娘……”

謝綰死死咬著下唇,咬出滿嘴血痕。

這顛沛流離的一個月,天知道她怎麼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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