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拿回一切(1 / 2)







夏禹北走進救治室的瞬間,目光就與林玥兮對望在一起。</P>

血緣關係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也是最割舍不斷的關係,根植於每一個人的血脈中,讓母與子具有天生的默契。</P>

縱使夏禹北和林玥兮十八年未見,縱使分彆的時候夏禹北還是個六歲的奶娃娃——</P>

夏禹北一眼就認出了病床上的女人,就是他的母親。</P>

林玥兮同樣認出了眼前這個高拓雋美的年輕男人,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男寶寶。</P>

兩個人看到彼此的刹那,眼睛裡都溢上洶湧的水汽。</P>

夏禹北激動到大腦空白,除了開心,還是開心,開心到不知今夕何夕。</P>

他腳步虛浮得更加厲害,失去知覺一樣,完全憑借本能,向林玥兮走過去。</P>

從門口到屋裡有三層台階要下,夏禹北現在連路都走不穩,更彆提下台階了!</P>

不出意外就是要出意外。</P>

夏禹北腳步一虛,又要往地上倒。</P>

夏禹北:沃日!又摔!這運氣沒誰了!</P>

就在夏禹北已經做好摔得頭破血流的時候,一雙充滿了男性力量感的雙手,牢牢扶住了他的肩膀。</P>

夏君堯眼疾手快,身形利落,宛如獵豹,大步跨到夏禹北身前,一手握住夏禹北的肩膀,把夏禹北扶正。</P>

林玥兮看到自己的孩子要摔倒,母親天生守護孩子的本能驅使,連手背上正在輸液都顧不得,身體已經從病床上起來,想要去扶夏禹北。</P>

她這一站起身,拉扯到了手背上的輸液針,針紮的疼痛從手背上傳來。</P>

她口中發出一聲很低的抽氣聲。</P>

若是一般人,壓根不會注意到林玥兮這道極低的抽氣聲,但夏君堯注意到了。</P>

夏君堯扶正夏禹北後,立即走向林玥兮:“乖,彆動,禹北沒事,你不用擔心。”</P>

他按著她的肩膀,讓她重新坐回床鋪裡。</P>

夏禹北著急關心母親,連走路都不虛浮了。</P>

他俊挺的身子蹲下,蹲在林玥兮的床邊,去檢查她手背上輸液的部位。</P>

看到自己媽媽手背上出血了,夏禹北心疼壞了。</P>

他趕緊把醫生喊過來,語氣很焦急,甚至相當暴躁。</P>

“我媽媽手出血了,醫生你趕緊給她止血,要是我媽媽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們醫生和護士全體陪葬!”</P>

顧岑璽:“……”</P>

夏君堯:“……”</P>

林玥兮:“……”</P>

醫生表示:我當時害怕極了!</P>

顧岑璽拍了拍夏禹北的肩膀:“兄弟,你嚇到醫生了。”</P>

林玥兮揉了揉夏禹北的頭發:“彆緊張,我沒有事。”</P>

夏禹北蹲在林玥兮床邊,像個乖巧又心急的大狗狗。</P>

“我看到媽媽受傷我就心裡難受,我希望媽媽一直好好的,我愛媽媽。”</P>

林玥兮聽著夏禹北的話,仿佛回到了他六歲的時候。</P>

小時候的夏禹北,嘴就特彆甜。</P>

每次在外麵闖了禍,怕挨打,小夏禹北回到家就抱著林玥兮說:我愛媽媽。</P>

當林玥兮不開心,或者生病的時候,小夏禹北也喜歡抱著林玥兮說:我愛媽媽。</P>

我愛媽媽,是年幼的夏禹北的口頭禪。</P>

既是免挨打金牌,也是哄林玥兮開心的魔法。</P>

夏禹北的一句“我愛媽媽”,轉瞬之間,將十八年未見的母子,心與心貼得更近。</P>

林玥兮握著夏禹北的手臂,往上拉:“彆蹲著,時間久了腿會麻,起來,坐我身邊。”</P>

夏禹北抬頭望著林玥兮的眼睛,烏黑的瞳仁閃閃發亮,特彆像一隻小狗。</P>

“我聽媽媽的話。”</P>

他這一口一句媽媽的喊,還帶著點撒嬌的味道,喊的林玥兮眼角滑出一行熱淚。</P>

夏禹北坐在林玥兮身邊,用手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P>

“是開心的嗎?媽媽。”</P>

林玥兮臉掛淚痕,笑著點頭:“嗯,是開心的。”</P>

夏禹北用紙巾拂去她未乾的淚痕:“我也很開心,開心的感覺像在做夢。”</P>

如果這是一個夢,夏禹北希望他永遠不要醒。</P>

夏禹北幫林玥兮擦乾眼淚,他低頭的刹那,滾熱的淚珠從他眼角滴落,打濕了雪白不染的床單。</P>

他之前一直在克製情緒,但最真誠的親情,總能輕而易舉就讓人潸然淚下。</P>

夏禹北笑著流淚。</P>

一張紙巾遞到了夏禹北的眼前。</P>

顧岑璽:“兄弟,要我幫你擦眼淚嗎?”</P>

夏禹北口中發出一聲輕笑:“兄弟,你就不能暫時當個瞎子,假裝看不見我在哭,讓我默默流一會兒眼淚。”</P>

顧岑璽微揚著唇角,話帶調侃:“我擔心你控不住你自己,默默哭泣變成嚎啕大哭。”</P>

夏禹北伸手抓過他遞過來的紙巾,輕笑:“你這張嘴,真損。”</P>

林玥兮看著又哭又笑的夏禹北,像他小時候一樣,慈愛的摸著他的頭。</P>

孩子再大,在父母眼裡都是小孩子。</P>

此時,醫生已經將林玥兮手背上出血的部位止住血,但仍然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走。</P>

怕夏禹北不滿意,讓他們陪葬。</P>

夏禹北一邊擦眼淚,一邊朝醫生看。</P>

醫生心裡更加害怕:他就靜靜的站著不說話,哪裡又招惹到這個暴躁狂了?</P>

他這個命,嗚,真踏馬苦!</P>

夏禹北擦乾眼淚,邁著大步朝醫生走過去。</P>

醫生本來就垂著的頭,垂的更低了,救命,他不想陪葬!</P>

夏禹北站在男醫生麵前:“你是我媽的主治醫生?”</P>

夏禹北身高本來就高,比醫生高一個頭,他這麼近距離站在醫生麵前,極具壓迫感。</P>

醫生說話結結巴巴:“我我我是。”</P>

夏禹北朝醫生伸手。</P>

醫生害怕的往後躲。</P>

夏禹北伸手攬住醫生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架勢:“我又不打你,你躲什麼躲啊,還有,我這個人很和善的,脾氣也很好,從來不亂威脅人。”</P>

醫生一臉懵逼:兩分鐘前威脅我的人究竟是誰?</P>

夏禹北朝醫生伸出另一隻手,手心裡躺著一隻黃燦燦的橘子:“好兄弟,請你吃橘子。”</P>

醫生不敢接:萬一這橘子有毒咋辦!他可不想死!</P>

夏禹北:“嘖,怕我下毒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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