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三人在小道上走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見前方藥田之中有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衫的少女手執細嘴水壺,正在為藥植澆水。</P>
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她身上,為她勾勒一層金色的光暈,襯得她麵若桃花,眸若春水。</P>
汪羊見到她,立馬扯著嗓子高聲叫道:“小師妹,我回來了!”</P>
池小溪聽見大師兄的聲音,驚喜的抬起頭,目光瞬間呆滯。</P>
大師兄身後怎麼還有一位姑娘,那姑娘手中還抱著一個小女孩,難道……</P>
池小溪將手中的水壺往地上一扔,驚慌失措地朝著山門內跑去,嘴中喊道:“師叔,師兄,不好了!大師兄闖禍了!”</P>
汪羊眼睜睜看著池小溪拎著裙擺遠去,抬起的手臂僵住,一臉莫名。</P>
他什麼時候闖禍了?</P>
倒是許意心有所感,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小怡,哭笑不得。</P>
那位小師妹怕是把她當做汪羊在外麵欠的風流債了吧?</P>
火符派的人來得很快,事實上從昨日汪羊沒有回宗起,他們就一直心神不寧。</P>
汪羊說他被蹇家老祖留下做客,第二日再回。</P>
可他們卻是聽說蹇家老祖輕易不會留人,更何況汪羊又是一個小輩,哪裡值得隆重招待?</P>
可不管他們如何細問,汪羊就是不說,他們一直提心吊膽,等到現在,結果就聽到池小溪說汪羊闖禍了。</P>
他們哪裡還能坐得住,火急火燎就趕了過來。</P>
然而等他們看到許意和小怡後也愣住了。</P>
“北師叔,南師叔,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P>
汪羊見到火符派的人十分高興,當即就想將許意介紹給他們,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北師叔打斷。</P>
“汪羊,你太讓師叔失望了!”北師叔痛心疾首道。</P>
在他身後的七八名弟子也以一種譴責的眼光瞪著汪羊。</P>
汪羊:?</P>
許意:……</P>
南師叔也是一臉失望,“汪羊,師兄曾經教導你做人一定要勇於承擔責任,你怎麼就……唉!”</P>
汪羊:???</P>
許意:……</P>
“不是,北師叔,南師叔,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P>
汪羊覺得今天發生的事也太古怪了,他不過才離開宗門兩天,怎麼這一回來連話都聽不懂了。</P>
“這位……道友,你放心,我們絕對會讓汪羊給你一個說法。”</P>
北師叔看向許意的目光既心虛又同情,看向汪羊的目光,像是要將人大卸八塊。</P>
許意見汪羊一臉委屈,心知不能再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將小怡放下,笑著道:“兩位道友有禮,在下許意,璿璣門弟子,這位是明月閣弟子小怡,我們是受汪羊邀請前來火符派做客,初次上門,多有叨擾,還請見諒。”</P>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P>
南北兩位師叔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讓人想掩麵而逃的尷尬。</P>
而在他們的身後,火符派弟子一臉古怪臉,五官緊緊皺在一起,一副憋笑憋得十分痛苦的表情。</P>
“兩位師叔,前輩在和你們見禮。”</P>
汪羊見兩位師叔遲遲不動,忍不住開口提醒。</P>
他好不容易才將前輩請回火符派,怎麼兩位師叔看著一點都不高興,可千萬彆讓前輩誤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