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白語氣疏離:“沒必要。”
忘了。
沒意義。
沒必要。
我想著他給出的每句回答,強壓情緒下聲音都泛啞:“可你這樣,大家都會誤會……”
“誤會?”周牧白突然打斷,墨色眸子裡滿是冷嘲:“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兩個字?”
我心猛地一顫。
我知道他在說我們當年的事。
可他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我開口想說什麼,卻先聽到震耳欲聾的浪潮衝擊聲響起。
與此同時,土黃的洪水衝垮了臨時搭建的防洪堤壩,直直朝二樓衝過來。
一瞬間,害怕,驚喊聲充斥著小屋。
周牧白迅速反應,衝過去緊緊護住病人和小孩兒。
洪水拍打下,他半邊身子都撞上了水泥牆,疼到麻木。
吃痛間,隻聽到沈言澈的急聲:“林醫生呢!你們誰看到林醫生了?!”
我不知道我掙紮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麼獲救的。
隻記得漂浮在洪水中的無力感。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救災棚裡。
棚外人聲嘈雜,我撐著酸軟的身體坐起,環顧一圈,棚內除了我沒有彆人。
吊瓶裡冰涼的液體,順著針管流進身體。
這時,門簾突然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掀開。
我抬眼就看到了周牧白。
他一身白大褂,金絲眼鏡後的麵容帶著些疲憊。
見我醒來,周牧白沒有任何反應,例行公事般詢問我的狀態。
我一一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