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章頭皮發麻,跟白天見鬼似的,驚嚇得魂飛魄散。
那一騎馬背上的人物雙袖飄搖,從袖口到手臂之間,攀附縈繞有無數紅絲,如同爬滿了鮮活猩紅的赤蛇。
當年,就有這麼一隻“纏紅繞蛇”的人貓,朝他樂章悠悠然騎馬而來。
被戳中軟肋的樂章瘋癲了一般,神情痛苦,蹲在馬背上,雙手十指鉤住頭皮,然後抬起頭,眼珠子布滿血絲,咬牙雙手一拍,拍死了那匹戰馬,掠向那一騎。
山腳和驛路上的珍珠騎軍都下意識停下馬,留給下山那一騎和始終勢不可擋的不知名江湖武夫。
那一騎飄落下馬,繼續“前行”。
本以為起碼要纏鬥酣戰幾炷香的一對人,就那麼飄飄然擦肩而過。
雙袖猩紅愈發紅。
原來他手上多了一副從頭到腳剝下的鮮血人皮。
驛路這邊三百騎不約而同瞪大眼楮,目送手拎新鮮皮囊的殿下一掠而去,在那名不再搖扇的公子哥麵前停下,隨手高高拋出那張人皮。
這一幕,黃小快畢生難忘。
腰佩一柄尋常北涼刀的世子殿下,對上了那把不輸南華刀的“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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