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回應:“好,現在我已經在京城裡找到了住處,此事不宜操之過急,我先摸清周圍的環境,屆時我們再共同商議具體對策。”</P>
秦斐然也隨之舉杯,兩人再度熱烈交談起來。直至深夜十一二點,兩人才各自返回家中。</P>
回到家中,秦斐然看到婁曉娥已熟睡,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微笑。雖然現在生活無憂,但秦斐然深知未雨綢繆的重要性。身為婁家的一員,或許無力徹底改變婁家的命運走向,但總要儘力一搏,不是嗎?</P>
儘管在大院的眾目睽睽之下,秦斐然仍是一位極具風度的男士。然而,在對付那些無良之徒時,他也能靈活運用廚藝之道來應對。</P>
夜色迅速消退,次日清晨,秦斐然一如平常早早醒來,洗漱過後便準備了兩份早餐,用餐完畢後徑直前往工廠。</P>
今日廠內突發召開全員大會,除了例行的人事調動外,還公布了一則震撼的消息:發薪日提前至每月此刻,並且工資製度由原先的按工時計算轉變為部分按照計件和工作量結算!</P>
此消息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P>
喜者為那些身懷技藝、耐心十足的工人,這樣一來,他們再也不必因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而苦悶憋屈,工資自然水漲船高!</P>
而那些依賴人脈關係或僅靠熬時間賺取工資之人,則是一片哀怨之聲。其中就有秦淮茹的身影。</P>
秦淮茹本就是半途轉行,加之自身不求上進,至今仍是一名普通的一級鉗工,即便加上全勤和技術補貼,月收入也僅為二十七塊五分。</P>
她所得的技術補貼和全勤獎,實則是由於與車間主任之間那層不明不白的關係才得以享有。若非如此,憑秦淮茹那點皮毛功夫,怎可能拿到那四塊錢的技術補貼呢?</P>
至於全勤獎,更是讓人詬病,因為她總是最後一個到崗,第一個離廠,工友們早已對她頗有微詞。</P>
旁邊一位工友見秦淮茹臉色難看,便嘲諷道:“哎呀,這改得好啊!這樣一來,某些渾水摸魚的家夥就無法再拖累我們啦!哼哼!”</P>
秦淮茹聽聞此言,心中怒火中燒,但為了維護自己在眾人眼中的形象,隻得強忍怒氣,未予回應。</P>
畢竟,秦淮茹現今的生活全賴於此人設維係,時不時地裝裝可憐,一頓晚飯就有了保障!除去傻柱這個固定的飯票,還有不少其他“冤大頭”甘願接濟她。</P>
而秦淮茹所在車間的原主任,也就是一大爺,被調任至隔壁車間擔任主任職務,新來的車間主任則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技術員。</P>
這一變動使得秦淮茹在車間的日子愈發難過,原本一大爺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偶爾偷懶早退,如今換了領導可就不行了。</P>
這讓秦淮茹犯了愁,臉上的難受勁兒就像吞了黃連一般。</P>
倒是秦斐然並無太大影響,作為管理層的一員,他的工資固定不變,何況他本身具備真才實學,高層對此心知肚明,因而不僅沒受影響,甚至還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薪資提升。</P>
儘管秦斐然並不在乎那些蠅頭小利,但這個名號確實悅耳,而且他在車間裡幾乎無需從事體力勞動,隻需專注於技術指導即可!</P>
會議結束後,工人們陸續返回各自崗位開始工作。儘管今日下午才是發薪之時,但他們仍需照常上班。</P>
懷抱兩卷書籍,秦斐然悠然自得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開始了他那輕鬆愜意的一天。</P>
秦淮茹眼見秦斐然那偉岸的背影遠去,內心憤憤不平:“為何他秦斐然能過得如此舒適安逸?而我卻要為每日三餐憂心忡忡!為何當初與他結縭的不是我呢?”</P>
這些低語細若蚊蚋,無人察覺秦淮茹的情緒波動,大夥兒都已投入忙碌的工作中。</P>
在一番自言自語後,秦淮茹也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回歸到車間的日常工作中。</P>
新上任的車間主任正在訓話,見到秦淮茹姍姍來遲,不禁皺了皺眉,質問道:“這位同事,你剛才去了哪裡?大家已經開了半天會了,你怎麼現在才到?”</P>
秦淮茹一聽,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答道:“主任,我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來晚了一些,真的很抱歉!以後絕不會再犯了。”</P>
麵對她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車間主任並未深究,隻是簡單批評幾句便讓她回到了工作崗位。</P>
秦淮茹回到工位後,那位車間主任再次清了清嗓子,宣布道:“既然我們同在這個車間共事,那就是一種緣分,這份工友之情彌足珍貴!我也不多囉嗦,希望大家都能在工作中儘職儘責,勤於鑽研,提高效率!我相信我們的車間一定能夠再創佳績,攀登新的高峰!”</P>
工人們聞言,無不熱血沸騰,掌聲雷動。</P>
秦淮茹望著新車間主任那嚴肅認真的模樣,在心中暗自歎息一聲。</P>
顯然,這位老者是個腳踏實地的人,加之年紀頗大,恐怕不像以前的大爺那樣好說話,今後的日子怕是要辛苦些了。</P>
為什麼秦淮茹所在車間的生產進度始終無法提升?根源就在於她本人。說實在的,秦淮茹的工作能力實屬一般,僅比新手稍快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