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陸晚風急忙對李桂芳道,“媽,三姑出車禍了。”
“你三姑?陸琴心?她不是在國外麼?”
李桂芳一愣。
“三姑今天和表姐回國,結果就......”陸晚風一邊說,她一邊穿衣,“蘇文,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醫院吧。三姑小時候經常照顧我,她如今出了車禍,我得去看望她。”
“好。”
當蘇文一行人來到金陵市醫院後。
陸家眾人正圍在一張病床前愁眉苦臉。
“媽,醫生怎麼說?我的腿......還能治好麼?”
病床上,雙腿粉碎性骨折的旗袍婦人看向陸老太太,她聲音既無助又哽咽,“我不想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生活,我不想當一個殘疾。”
“琴心,市醫院的大夫告訴我,你的腿......已經徹底廢了。想治好是不可能了,除非,用假肢。”
陸老太太看著癱瘓的女兒,她同樣十分痛心。
本以為今天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
沒想到卻......
“假肢?不!我不用假肢!我隻想當個正常人,我不用假肢......”
陸琴心說著說著,她竟是哭了起來。
見狀,蘇文身旁的陸晚風心生同情,作為殘疾人,她更能明白陸琴心此刻的絕望。
“其實除了假肢,還有其他辦法能治好琴心阿姨。”
突然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蘇文開口了。
“蘇文!這有你什麼事?誰允許你多嘴了?”
人群中陸宣儀不滿地瞪了眼蘇文。
“他是?”
陸琴心一家人沒見過蘇文,他們紛紛投來疑惑目光。
“三姑,他是陸晚風的老公,蘇文,一個從山裡來的鄉巴佬。”
陸宣儀漫不經心道,她止口不提自己和蘇文有過婚約的事情。
“陸晚風的老公?”
陸琴心打量蘇文兩眼,跟著她心懷期待道,“小文啊,你方才說還有其他辦法能治好我,不知你說的辦法是?”
“是它。”
蘇文拿出從仁濟醫館買的紫雲蓮。
紫雲蓮不光能治天殘蠱,任何殘疾和骨折都可以治愈。
“你說這蓮花能治好我的腿?”陸琴心神色呆了一下。
而下一秒。
陸宣儀便哄然大笑道,“蘇文,你又開始搞笑了是不?之前讓你治陸晚風,你治不好,如今又想騙我三姑?你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你能不能消停點?”
“蘇文,適可而止吧!”
“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嘩眾取寵的地方。”
其他陸家人也冷漠嗬斥。
當得知蘇文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後,陸琴心臉上的期待一瞬變成了冷漠的訓斥,“蘇文!你故意惡心我是吧?誰家治療殘疾用蓮花?”
“這蓮花真能治殘疾,你怎麼不給你老婆治?拿我當小白鼠做實驗是不是?”
“還有你,陸晚風,你嫁誰不好,非要嫁一個騙子?金陵市沒有男人了麼?”
麵對咄咄逼人的陸琴心,陸晚風隻漲紅臉地反駁道,“三姑!蘇文不是騙子!他、他這麼說,可能隻是好心想安慰你......”
此時此刻。
在看到蘇文手裡的蓮花後,陸晚風也明白了,或許蘇文真的不懂醫術。對方之前說能治好自己的殘疾,不過是安慰的話。
因為倘若蘇文真是很厲害的大夫,對方......又怎麼會娶自己一個殘疾女人呢?
“我不需要他的安慰!他也沒資格安慰我!”陸琴心寒聲道。
“蘇文,快把你那蓮花收起來吧,一個山裡娃,非要跑城裡丟人現眼什麼呢?你明明不懂醫,你何必要裝大尾巴狼?”
陸宣儀陰陽怪氣嘲笑。
“誰說我不懂醫?我現在就治好晚風,省得你狗眼看人低!”
蘇文冷笑一聲,他直接將手中紫雲蓮捏碎。
滴答、滴答。
透明的蓮水從紫雲蓮的蓮葉處落下,被蘇文接在了一個水晶杯中。
很快。
蘇文將兩個水晶杯接滿蓮水,同時他手中的紫雲蓮也因為蓮水被采儘,開始緩緩枯萎。
“蘇文,你不是給陸晚風治腿麼?你擺弄一個蓮花做什麼?是不是心虛了?”
看到蘇文的舉動,陸宣儀再度輕蔑冷笑,“說我狗眼看人低?難道你沒本事是假的?你光會射箭有個屁用,你就是全國射箭冠軍,你也高攀不起我!”
蘇文沒理會高高在上的陸宣儀,他隻將其中一個水晶杯的蓮水倒在陸晚風腿上。
做完這一切。
蘇文又將另一個水晶杯放在陸琴心麵前,“琴心阿姨,念在你小時候照顧過晚風的份上,這杯蓮水我給你。它可以治好你的腿傷,至於你用不用......”
嘭。
不等蘇文把話說完,陸琴心便冷笑地將那水晶杯摔在地上,哢的一聲,水晶杯四分五裂,蓮水和玻璃渣散落一地,“這破玩意能治療殘疾?你當我和陸晚風一樣沒腦子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