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寧卻懶得想,“你自己想改名字?”
陶語沒想到宋寧會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改名字。
如果可以,誰願意改掉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的名字。
可她現在隻要一想到陶家,就覺得渾身惡心。
她堅定的點點頭:“我要改名字。”
宋寧也沒有多問,想了想,開口道:“春語,以後你便叫做春語。”
陶語,現在應該是叫春語,她感謝的點點頭。
剛才她腦子裏還在想,要是小主子問起來,她為什麽要改名這件事,她要怎麽回答。
還好,宋寧什麽都沒有問。
春語也什麽都不想說。
“奴婢知道了。”
宋寧有心想改正,但是想了想,又算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這個時代便是如此,哪怕宋寧實在不喜歡別人以奴婢稱呼自己。
可尊卑規矩,一開始還是要明明白白的立下來。
否則,以後在找下人的時候,便得不償失了。
宋寧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我們現在才剛剛安家,有許多事可能都需要你的幫忙,我們家也和那些大戶人家比不了,自然也沒有那麽多的規矩。”
“你要是想清楚了,我們便去縣衙簽個文書。”
“隻要能活下去,其他的都沒有關係。”春語目光堅定,朝著宋寧的方向就要跪下。
享受階級特權還行,真的讓宋寧去壓寨百姓還是不行。
像是春語這般,沒有什麽勞動力的。
幾乎是不會有人買的。
這春語小姑娘家家,肩部能抗,手不能提的。
真的買回家裏,說不定還是個負擔。
可宋寧卻覺得這筆銀子花的很值。
“你娘的事情,你自己節哀順變,隻要人還活著,便沒有什麽事不可能的。”
宋寧看著春語那張憋得通紅的臉,直到對方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可是那種失去至親的痛苦,又怎麽會一時半會就被化解。
“你跟著我,別的不敢保證,但是有我一口飯,就絕對有你一口。”
沒有什麽比災荒年能承諾,讓你能吃飽肚子更誘惑的事情了。
說著,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了回去。
那邊的宋婉母女看到宋寧帶著那個剛死了娘的臭丫頭回來,卻一言不發。
努力的將自己的身影蜷縮在人群中,鬼鬼祟祟的,和方才完全死判若兩人。
就連宋二都懷疑自己婆娘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在聯想到自己婆娘回來的時候和女兒偷偷摸摸的模樣。
一下,心中的懷疑更甚。
宋寧一直觀察著宋家二房的動靜。
見狀她挑著眉,走到了宋二叔的麵前,故意當著宋婉母女的麵說。
“我和你們非親非故,本來我是不想幫助你們的,但是你這媳婦哭的實在是太淒慘了,聽說你們的兒子有考狀元的潛力,我自然是樂得相助。”
“隻是囊中羞澀,也隻能給令郎湊出五兩銀子的進城費,隻是這錢要怎麽分配,就看你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