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看懷裏毛絨絨的頭頂,心情才好了一些。
幸好幸好!還有一個沒養歪,他的大統還有人繼承。
四人沒敢太放肆,塗改了幾下,就陸陸續續站起來,四人從大到小的順序在岑振麵前站成一排。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你推我我推你,沒一個敢先上前交卷。
岑振臉一黑,直接點名,“岑鞏元。”
被點名的岑鞏元嚇得身子一哆嗦,咽了咽口水,腳步艱難地挪上前,把手中的卷子慢悠悠放父皇麵前的書案上。
看著在空中半天都貼不到書案上的卷子,岑振被他氣笑了,伸手直接扯過卷子。
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當他看到卷子的內容還是差點被氣到吐血。
拿著卷子的手直接往書案上用力一拍。
“啪!!!”
對麵四人被嚇得一激靈,“!!!”
好闊怕!!!
父皇身上會冒火!!!
岑翊遲離得最近,卻絲毫沒有被驚嚇到,小胖手拿起卷子一看。
大皇兄到底寫了什麽讓父皇如此生氣?
他視線落在卷子上,上麵大部分的字他都不認識,但他還是分得清字工不工整的,整個腦袋滿是問號。
他是個不懂就問的孩子,於是直接問出口,“大皇兄,你是畫畫還是寫字字呀?小遲怎麽一個都看不懂啊?難不成是別國的文字嗎???”
岑鞏元哭喪著一張臉,“……”
沒想到你是懂得如何殺人誅心的,他不就是寫的大夏國文字嘛!
岑振壓下想揍娃的衝動,沉著一張臉看他。
“先不說卷子答得對不對,你已經十一歲了,字還是沒有一點長進,朕不求你把字寫得多好看,也沒在課業上嚴格要求你什麽。”
“幾年過去了,現在連個像模像樣的字都寫不成,連四歲的遲兒都比你寫得好,你說你這些年練字都練了什麽?”
“把你卷子拿回去,三十道題,對的不到十道,回去給朕認認真真寫好,以後每日抄兩千個字,晚膳過後朕要檢查。”
岑鞏元瘋狂點頭,顫顫巍巍接過卷子,退到原位。
一聽到每日要寫兩千字,父皇還要親自檢查,他心裏拔涼拔涼的,那豈不是每日都挨罵啦!
這回不用岑振再次點名了,在岑鞏元退回來那一刻,僅僅三步的距離,岑連墨都要小跑著上前,生怕慢了一秒會被罵得更慘。
岑翊遲當起了父皇的支架,接過二皇兄的卷子,兩隻小手乖乖舉著給父皇過目。
有了前麵的鋪墊,看到岑連墨的卷子,岑振臉色緩和了很多。
他大致看了一下,點點頭,“字寫得還算工整,比你皇兄好多了。”
岑連墨一聽嘴角咧了咧,剛想謙虛一下,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但有一道題,問的是如果你是大米種植戶,麵臨虧損,你要怎麽做,你答的什麽玩意兒?!你寫你會改行?!!”
“朕都想改了你!!拿下去!給朕重新寫好答案,抄一百遍,明日晚膳前交於朕!”
岑振覺得自己的血壓一下子就上升了,怎麽比當皇帝還累呢?!
在朝堂上,要是把他惹怒了,砍了便是,但現在居然敗在一張孩子的卷子上,他又不能把孩子也砍了。
在場所有人,在聽到岑連墨的答案時,紛紛低頭憋笑,肩膀抖得不行,憋到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