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沒吱聲，霍東銘的事？

「他的親生母親，他真的沒跟你說？」

秦萌的表情誇張得很，像是很不相信似的看著商晚晚。

「親生母親？」

什麼親生母親？袁怡嗎？

商晚晚不知道秦萌在說什麼。

「哎！他真的沒有告訴過你。其實霍少根本就不是霍家那個女人生的。他的母親是我的後媽。明白了嗎？」

商晚晚的手停在手機上，再也沒動了。

秦萌勾唇：「我跟霍少在一起算是親上加親。霍太太，你對霍少太不了解了，連這種事他都不告訴你，我真的替你難過。」

商晚晚手在桌上綣著，根本不知道怎麼回應秦萌的話。

她，的確不知道霍東銘竟然還有個親生母親。

秦萌微斂眼瞼，臉上竟然出現淡淡的笑容。

「我怎麼跟你說這個，東銘要是知道我多嘴告訴你，肯定會怪我的。」

她故意借喝咖啡打量商晚晚的表情，商晚晚有片刻的失神，許久她才喃喃道：「他不會怪你的。」

商晚晚慢慢從座位起身，秦萌知道她要走了，故作好意道。

「霍太太是要回去還是去什麼地方？我送你？」

「不用了。」

她將身上的現金拿出來放在咖啡杯下：「我請你。」

商晚晚帶著優雅，緩步退出了秦萌的視線。

秦萌看著她慢慢消失，端起杯子輕呷了一口，嘴角發出一聲冷嗤。

出了咖啡廳，商晚晚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她頭重腳輕，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腦海裡出現的全是秦萌的得意加鄙夷。

與霍東銘結婚三年，她第一次發現她竟然對他一無所知。

他還有個親生母親，他和母親的養女搞在了一起。

商晚晚不知道如何消化這突如其來的信息。

她走得吃力，沿著牆根，腿腳發軟地蹲著。

晚間來去的行人，有的在散步，有的像是剛加完班出來。

夜色裡，成雙成對的人多過形單影隻的男女。

她扶著牆，以免自己不小心站不穩就這樣摔了下去。

此時，她的心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頭揪著，秦萌還給她看了她與霍東銘歡愛的照片，她告誡自己多次，無論秦萌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會在意的。

結果是她高看了自己。

商晚晚終是撐不下去地緊挨著牆，緩緩蹲著。

夜空中繁星漫天，她卻不覺得美。

不遠處甚至有煙花聲——

她想起來了，今天似乎是母親節。

雖然不是什麼盛大的節日，但是有心的人會為自己的母親送上禮物或者鮮花。

往年，商晚晚會在這個時候去看陳瑤。

會在商家跟他們一起為陳瑤慶祝，那個時候她也是快樂的。

而自己，差一點點也成了母親。

商晚晚孤獨的倚著牆壁，終於忍不住掩麵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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