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動容,輕輕抱著他,心頭五味雜陳。
感情裡說不清誰對誰錯,但真的能虐心,隻能說明真的在乎過。
她知道,她的認真並沒有愛錯人。
他回報了她真情的,隻是很多時候女人都是敏感而又脆弱的生物。
他們之間的誤會又多,導致最後不得不分開。
幸好——
愛情還是回到了原點,他們有過誤會,但沒有錯過彼此,比起那些生離死別的人,他們好太多了。
「你再這樣騷擾我,我沒法再畫了。」
回家對著這幅畫認真畫了快半個多小時了,他一來她腦子都亂了。
「那就別畫了,等有靈感的時候再拿筆。」
霍東銘說完,猛地掐緊了她的腰,商晚晚輕輕皺了一下眉,不知道他怎麼了。
「你的手,可以畫畫了。」
醫生一直讓做復健,她也一直不敢拿筆。
今天看著這幅畫,她什麼都忘了。
商晚晚才意識到了,拿著筆的手不自覺就掉了。
霍東銘伸手險險接住,商晚晚麵帶驚喜。
「我也——」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腦子裡一直想將母親的畫復刻出來,因為手的原因動不了筆。
今天回到這裡,看著心有感觸,不知不覺拿筆畫了畫也不自知。
霍東銘提醒,她才反應過來。
「注意不要畫太久,你才剛剛恢復還是要多注意。」
商晚晚現在就畫不了。
她太激動了,以至於手握筆都握不穩。
霍東銘掬起她的手:「好了,別再畫了。休息一會兒。張媽做了下午茶,讓我來喊你出去吃。」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沐浴香波的味道,不是濃重的香水味,霍東銘很癡迷。
他親了親她的臉,再移到紅唇,這一親就一發不可收拾。
「東銘,夠了。」
她抵著他結實的胸口,霍東銘將她的手腕輕輕送過頭頂。
商晚晚身後就是落地窗。
工人依然在外麵修剪花枝,後背的清涼提醒她過去不太好的記憶。
感覺到她表情和身體的變化,霍東銘停止了親吻和更進一步的動作。
「怎麼了?」
他問。
然後抬眸時便清楚看到外麵的情景。
霍東銘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在她唇角落下溫柔的吻,輕笑。
「放心,從外麵是看不見裡麵的。你要覺得實在不習慣,我們拉上窗簾。」
商晚晚的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背上。
「出去吧,你不是說張媽做了下午茶點心,我想吃。」
這裡始終讓她記起當初在一起時,那些令她屈辱。
霍東銘輕輕摟著她,低聲道歉。
「我不知道你那麼較真,我也真的無心傷你的。」
那時他年輕氣盛,容不得任何人違背他的意思,他隻想用這種方法讓商晚晚認輸低頭,並且以一種低姿態留在他身邊。
他眼裡心中隻有他自己的需要,忽視了女人能心甘情願留在一個男人身邊,最需要的是「愛」。
「你不用道歉——。」
她輕聲道,看窗外的陽光透進來落在他的臉上身上,還有周圍的一切,在陽光下顯得那般純淨,仿佛一切從未發生。
「我不是有意要挑起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的。」
他仍然帶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