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紅燈,徐知意扭頭,與他四目相對,看著他的眼神一點點沉下去,心裡到底不是滋味。
她收回目光,等紅燈變綠,便繼續開車了。
回到公寓樓下,徐知意熄了火,解開安全帶,才發現霍宴聲閉著眼沒動作。
“霍......”她伸手他的肩膀,湊得近了,他臉上的疲倦就更加明顯,她又噤了聲。
不忍心叫醒他,又怕他這麼睡著會著涼,從後排座上拿了毛毯過來給他蓋上。
等她回身的時候,手卻被抓住了。
徐知意一頓,就看到他睜開了眼,眼底並沒有初醒那種困頓,才反應過來,他裝的。
徐知意眉心皺了皺,有些不高興,人卻被他按進懷裡。
他還是顧忌著她的傷,是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躺在他懷裡的。
可中間到底隔著扶手箱,就硌的慌。
徐知意掙紮,拍他的手,“賴不賴?這樣我不舒服。”
轉而卻聽他說:“你說的事不會發生,我也不會允許。”
他語氣很沉,手扣的也很緊,似乎在說一件極其鄭重的事。
徐知意愣了愣,想來他這一路上,都應該是在想自己假設的另一種結局。
她也沒想他會這般較真,可這也不能怪她危言聳聽,當時那種情況,他再晚來一步,律師手裡的椅子就會砸下來。
即便不是她說的那樣,結局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當然,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年夫人生病了,受人挑唆才會做出偏激行為,她又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口頭上的公義他已經為她聲討過,王綺也得到了該有的懲罰,這件事就應該翻篇了。